常深了几分。
“怎么?考虑好了?这一场聚会,他极有可能参加?”闵铎彦扭头,笑的不甚为意:“不对,就算你不参加,我想很快你们也要见上一面?”
男人余光瞥向桌上的文件,未干的水印带着淡淡的芯味。
她没有反驳。
双方眼神齐齐落在那份新文件上,今日的阳光不怎么好。办公室里点着灯,天微沉,像一片巨大的电影蓝幕挂在天上,原本还聚散着的火烧云这会齐齐散开。
一眼看去一座座大楼都氤氲在那浅灰之中,像是就不放晴的天聚着无名怒火,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跟谁较真生气。娃
阴鸷的情绪在眉间淡淡环绕,孟忆歆承认此刻的她是有些暴躁。
一个悠然自得,一个眉头紧锁。
古怪的气氛,淡淡散开。
须臾,她闷着声音赌气般开口:“每每当我想要彻底放下,他便会在无形中出现,一次次扰乱我的生活。”
“你知道的,我从不是他的对手!他尚未出手,我就已经一败涂地,我怕那些微不足道的情谊,这一份合作,也不过是他的一个手段罢了。”女子声音空灵,淡的没有一丝活气。
“届时我又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不是我怕吃亏,也不是我没有勇气。只是,上一次吃的亏,还没有得到教训吗?”
她温温吞吞的模样,有点像逆来顺受的意思。
其实闵铎彦也掐不准,顾蔺修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她远离故土。而那位有所动,也有所不动。
但凭直接,顾蔺修的所有成算都摆在明面上,有些手段,他不屑。
“师兄,你为什么不说话?”孟忆歆顺着他的目光,擎起一抹深思。
“没什么?忆歆我们都没有前后眼。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既然你还有保留不如坦然一点,何况,我觉得他不会。如若真有什么手段,针对的不过是你这个人罢了。”
“你是说,他是为了我?”孟忆歆犹疑,不敢确定的开口问。
“其实,有些事,你心里终归是有答案的,问不过是希望别人给你一份肯定,能加注心底的不确信。你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将来哪怕有变数都能心安理得的说自己不过是‘误听谗言’?”闵铎彦不怎么留情面的拆穿某人。
被拆穿的姑娘点点头,一脸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模样,倒是坦然。
她脚指轻踮,椅子顺势往后移了移。
孟忆歆起身风姿摇曳的女王派头走到他面前,笑的不着痕迹:“师兄啊,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至于吗这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可是容易惨遭毒手的哦!”
“小丫头。”他哂笑着摆手:“不对,孟总。请问你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利己做派,能不能稍微改一改,我都要正大光明的用来被你牺牲,将来的事情可说不好,你还不让我过过嘴瘾,口嗨一把?不然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闵铎彦四两拨千斤的说。
她一副哥俩好,抬手轻拍他的肩膀,饶有其事的开口:“师兄,话说你这么了解女人心,这么多年也不见你谈个恋爱,交个女朋友啥?”
“怎么,莫不是你喜欢的……”
这一微妙的停顿,配上她那挤眉弄眼的拖音,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话收的及时,下一秒转了话锋,虽不想承认倒是有几分狐疑:“还是说你对哪个姑娘,碍不过人家神女无意,你这襄王空有情也没用武之地? ”
他有时是真想掐死这个脑回路奇特的姑娘,就这么被她给气笑。
遂而点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你说呢?”
见他一副不想多谈,孟忆歆也没有非要拉着在人家伤口撒盐的乐趣:“没劲,算了算了,你这么无趣,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姑娘要被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