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彦直起身子,手指撑着下巴压低着声音的问:“怎么了?”
他没有提醒她注意分寸,也没有指责她这样做有损形象。
反倒在第一时间去问她“怎么了?”心里划过一阵温暖,她稍显回神。
眼神瞥向故作掩饰的众人,低着头半天没应声。闵铎彦知道她今日情绪不好,也不逼她。
反倒是一旁的韩奕委实像个好奇宝宝,时不时地抬头看上一两眼。
一碰上旁边那位的警告则一副很乖的模样,视线乱撇俨然一副长不大的孩子幼稚极了。
心里发闷,孟忆歆也无暇顾忌这位小少爷的诸多心思,她抬手拢了一把发尾,眼神也没动一下,下意识同身旁人报备:“对了,我去一趟卫生间,包厢里太闷,出去透透气。”
说完像是怕对方不相信,还补充一句:“你放心哈,我一会就回来不会有事,师兄不用担心。”全球
闵铎彦深思凝了凝,只提醒一句:“注意安全,带上手机有事随时电话联系。”便由她去了。
她乖巧的点点头,没有反驳转身离开。
其实孟忆歆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出来,包厢里有独立的洗手间。
莫名,今晚见到和那位有关的人心里就跟火烧过一样憋得心里难受。
有时候,她其实挺想问问顾蔺修那个狗男人:“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位?”
“论家世,她是孟达的小公主,仅凭这一点g市有多少家庭就只能望而兴叹。”
没有狗血的家族争端,也没有什么同室操戈争权夺利的行为。
父母对她的爱自是百分百,毫不夸张的说谁娶了她可相当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占据孟达将来的主动权。单凭这一点那些想要攀附、上赶的家族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论人品,堂堂孟氏的大小姐,孟家的掌上明珠,不说名门毓秀,满腹经纶。也自是兰质蕙心,才貌双全。”
“再论长相、修养。呵呵,我有哪一点比不上旁人的?”
孟忆歆喋喋不休的靠在洗手台上默默吐槽,一肚子的幽怨化为条条框框、方方面面都只能说明一点。“顾蔺修,你眼瞎,心瞎;眼盲,心盲。叫你不知道本小姐的好,哼,我告诉你傲娇一时爽很爽是吗?百因必有果,你这辈子千万别栽在本小姐手上,不然我非要你尝尝‘你的报应就是我’!”
她愤愤踢腿,手上搅绕的纸巾被撕得稀碎。
这股发泄郁气的方式,倒真有种把手上的东西当成某人泄气。
转了个身,看向镜子里那个明眸皓齿,眼闪微光的自己。
反手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颊:“真是好好看的一张脸,我要是个男人估摸也会动心吧?”某人自恋的想着。
转而一皱眉,那灵动的表情里有点未可诉说的焦躁与难过。
“诚然我也不是说人姑娘不好,毕竟人一好好的姑娘既没上赶着招惹、勾引、也没有任何逾矩行为。是他要喜欢人家的,人家也很委屈。”
“孟忆歆啊孟忆歆你可是个有道德感的人,不能迁怒,不能迁怒!”她一边愤愤撕着手上的纸把玩,一边有建设性的宽慰着自己。
虽然宽慰的话,听来并没有让自己心情好上多少。
环绕了一圈眼前的景色,那吊灯晃得眼直难受。
下意识偏头,反手打开水龙头。
恒温的水流落在手背上带着流动的润泽感,她很认真的低着头,修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上方,眼神一落余光瞥见的剪影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带着点勾人意味的感觉,直直的横洒心尖。
满手的水渍对着镜子里那个眉眼惺忪的自己甩手一洒,抛光镜上隐约间那个看不清晰的自己模模糊糊只剩下一个轮廓。
如此一来,心情好上几分的人伸手抽了张纸巾,认认真真擦着手,又倾身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