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嵘戈:“有些尴尬和难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那一夜有多少人,因为一个举措在之后反复的人生里相互纠缠,不肯放过!”
当着顾瑨珩的面尚且有的顾忌与拉扯,一出了家门顾蔺修整个人那股劲,终是泄了下来,差不多快虚脱。
臭小子许久不见,道行是越来越高,险些没招架住。
他余光瞥了眼那扇紧闭的门,极轻地笑了一声。
顾蔺修知道他没招架住,除了顾瑨珩的咄咄逼人,最主要是这里动了心。
男人一旦动心,心口便有了裂纹。
心有所累的人,怎能做到真的无牵无挂。
女人都是纤细敏感?他怎会不知道。
很多时候,不是不知道,不过是刻意淡忘选择无视。
这小子的口才也不知道近来跟谁学的,出口就字字戳心。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孟忆歆那委屈、无助、隐忍的表情,活像见鬼。
顾蔺修心烦意乱,待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把车开到她家楼下。
长期处于金融风暴中心,他们的大脑直接跟口袋里的钱挂钩。
脑子一不清楚,口袋里的钱自然而然跟着遭殃。
时间一久,出于职业习惯。
顾蔺修不喜欢凡事脱离状态的感觉,不受控的感觉太戳心。
今晚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脱离状态,男人伸手点了根烟。
为了自律,他没有在车厢内吸烟的习惯,今晚第一次想抽,考虑是在顾瑨珩面前。
不想被他看出点什么。
心烦意乱,车窗大开。
手臂撑在车门上,懒洋洋地乜着远处的那盏灯光。一向自制力不错的男人,今天出了太多他控制力之外的事情。
这一刻连自己都不敢确定是否还冷静着,这一步一旦迈出,便没有回头路。
口中狠狠吐出的烟卷,如朦胧的白雾,眼神微阖。
一缕烟雾席卷整个车厢,闷的他心口一颤。
他不是不想,不给彼此留后退的余地。
也不想因他一时的复杂心情,毁了那姑娘最直接的单纯。
一根烟燃到尽头,有些旖旎的心思逐渐消散。情|欲那种东西他向来不浓烈,也没有非要找谁发|泄|的心思。
真不受控,一场运动,打个篮球,跑上一跑。
或者连熬几夜,谈一场并购、重组、精力一旦有所消耗,那些心思即在不自觉间淡了许多。
男人勾着唇潋着目光轻嗤,清质的月光隔着前车玻璃缓缓摄入,根根分明的手指在晦暗不明的车厢里微动。
左右手,果然是个好东西!
鼻音哼重的嗤了声,掌心捏着手机,反复把玩。
手指好几次触及屏幕,又退了出来。
&n市每晚的天都这般,像一片巨大的空洞又带着点微弱的光。是一座浸润历史底蕴,又让人心有留恋的城市。
究竟留恋什么,他也说不清。
顾蔺修原本打算再坐一会就离开,他停在原地,开了大灯。
高档小区的物业向来做的很好,四处都有路灯和地灯,大灯一开反倒视线模糊。
隔着挡风玻璃,起初他以为心有所想才花了眼。
直到那张熟悉的面庞逼近,他才确定不是自己出了幻觉。
隔着车前的挡风玻璃,四目相对,直到很多年以后都难以忘记,这一夜的这一眼。
真有股一眼万年的架势,由眼及心。
暮霭沉沉,千里烟波。
收了收目光,男人转身抠动车门翻身下车。
笑着向前迎着她问,“怎么下来了?”
顺着她上下打量一番,今天的她和平时所见不同。
平日里一身得体又高端的职业装,虽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