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第二天从床上醒过来。
昨天晚上太累了,他不知怎么睡着了。
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换过……等等,衣服?
衣!服!
叶沉拉着衣服里外看一遍,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的苍白几分。
咔嚓——
房门被推开,女生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直接怼到他面前“喝掉。”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叶沉艰难的问。
“我。”初筝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里又没有别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昨天晚上她少睡好几个小时。
都怪这弱鸡!
“你……”叶沉先是一惊,随后整张脸都爬上红晕“你给我换的?”
初筝非常理直气壮“有什么问题?”
那不成我大半夜,还要给你请个保姆?这弱鸡想什么呢!脑袋被人给打坏了吧!
叶沉耳根子都红了,心跳如雷,每个毛孔似乎都在颤栗。
他闭了闭眼,更加艰难的吐字“你连内……裤都给我换了。”
“有血。”不换留着当纪念吗?
叶沉更加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你……你……”她怎么可以这样!他身体岂不是全被她看完了?叶沉憋出几个字“男女有别。”
“你受伤了。”
叶沉愣住。
因为自己受伤,她才给他换衣服……叶沉心底没由来有些发堵。
人家一个姑娘都没说什么,他在这里矫情什么。
叶沉心底这么想着,但耳根子依然滚烫,也不敢看初筝。
“喝。”
初筝将举了半天的牛奶递过去。
懂不懂礼貌!
举半天不累的吗?
叶沉伸手接下,指尖碰到初筝指尖,他像是被烫了一般,迅速抱着牛奶缩回去。
等初筝离开,叶沉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望着房门的方向出神。
叶沉养伤好几天,每天初筝去上学都会锁门,叶沉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在这里一般。
每天好吃好喝,还有钟点工上门收拾。
当然钟点工上门时间,是在她回来的时候。
她放学回来,还要拿作业给他写。
她可能是把自己关在这里,就是给她写作业的。
而关于那天的事,她只字不提,仿佛从没发生过。
他提问,她也只是淡淡的回一句,她会解决,然后就没了后文。
叶沉也试着提出离开这里,不想给她添麻烦,但结果无一例外,被她凶巴巴的威胁一顿,继续关着。
“你伤好了没?”这天初筝回来就问他这么一句。
少年一边写作业,一边点头“差不多好了,你还要关着我?”
说到后面,少年微微皱眉,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很生气。
“那跟我去个地方。”初筝拉着他就走。
“去哪儿……作业……”
叶沉被塞上一辆车,这车里的人他有点眼熟,之前来救他的那些西装保镖——无敌公司保镖业务员?
“去哪儿?”
车上一片死寂,车子启动,往他不熟悉的方向行驶,最后停在一栋陌生的小区前。
保镖替他开了车门,叶沉有些茫然的下车。
初筝顺势拉着他进小区,叶沉垂眸看着她扣着自己手腕的手,眸色微深,唇瓣轻抿一下。
“找谁啊。”
熟悉的声音拉回叶沉的思绪,视线焦距对上对面的人,表情有三秒钟的空白。
“是你!”开门的人是叶沉的大伯母,看清门外的人,市侩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余光扫到叶沉,大伯母更是一慌,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