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跟脚。照理来说,这样的番邦领地,他这一半血统有很大可能是来自于那些番邦的毛神才对。但是他又不是没见过几个番邦的毛神,他们哪有这样的本事,能生出这样的怪胎。
有些担心自己招惹到了什么不应该招惹的存在,猴子已然是悄悄地提起了心来。他估摸着,这样的天生神力,这个小孩儿十有八九是哪个神系神王的后代。而即便是再看不起这些番邦的毛神,猴子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连人家的神王都不放在眼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就这一点上来说,他早已经学会了教训。西行路上少数几个斗不过的妖怪,比方说琵琶精、牛魔王这样的高手,不都是靠他搬救兵给摆平的。而连搬救兵都用上了,那么脸面什么的,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说眼前这个小孩儿报出什么类似宙斯、奥丁这样的神王之名。那么他立刻就要去搬个救星,镇个场子。不是说怕了眼前的这个小孩儿,而是他是在害怕,自己这边打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就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个老怪物,把他给按在地里摩擦。
他都已经有过埋在地里五百年的历史了,有着这样的经历还不知好歹,那么就只能说他脑子里有个坑。而他像是脑子里有坑的人吗?显然不是。
“我叫周尚,是出生在这里,也生活在这里的人。你占了我的家,知道吗?”
周尚一边说着,一边就收回了拳头,并指成刀的,狠狠一记手刀向着猴子的脖颈砍去。而面对这样的一击,猴子不闪不避,任由他手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下好像是取得了一定的建树。因为猴子的脑袋直接就被砍了下来。但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不过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几乎没有谁被砍了脑袋还能不流血的,更不要说猴子的脑袋还悬在半空中,如同没事人一样对着他们说话。
“周尚?听起来像是个东土人的名字。你不是番邦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别拿这种小把戏来戏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断头不死吗?”
觉得自己似乎被戏弄了一样,周尚在心里愠怒的同时,也是也是一巴掌向着猴子的脑袋抽了过去。这要是被他抽实了,哪怕是猴子也是要有破相的风险的。而自问自己长得还算是周正,猴子显然不想冒这样的风险。所以他脑袋一窜,先是躲开了这一巴掌。然后身首一合,在恢复了原样的同时,也是猛地摇身一变,化作一只鹰隼,翱翔而起。
“消消气,你这个娃娃,俺可和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再说了,即便是有,那也是俺听命行事的缘故。不就是占了你的家吗,要知道那可是天帝老爷,顶了天的人物。他能下驾你家,是你的荣幸。我要是你,也应该是觉得蓬荜生辉,然后想方设法的捞点好处才是。哪有像你这样,喊打喊杀的道理。”
仗着身姿灵活,能够肆意翱翔,猴子干脆就盘旋在周尚的头顶上,对着他絮絮叨叨地骚扰了起来。而听着他嘴里的这些废话,周尚冷笑一声的,就对着他反问道。
“你说得好听,要是有一天你嘴里的天帝要占了你的花果山水帘洞,当自己的什么下榻之地。你会愿意吗?”
“当然。这有什么不愿意的?那可是天帝老爷,只要能讨了他的欢心,一个花果山算得了什么。到时候俺去求一个菩萨过来给俺捏脚捶背,不比守着一群猴子猴孙扒虱子来的有意思?”
猴子停在了一颗树杈上,歪着脑袋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听着他的这番话,周尚顿时就流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这和他印象里的猴子不一样啊。他印象里的猴子,可是七仙女立在身前任他摆布,他都能秋毫不犯的真君子。哪像是现在,居然会对一个菩萨动这样的邪念。这都让他忍不住得在想,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那个猴子,是他本人亦或者是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