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醒,良久,她说出三个字“我太重。”
“娘子轻若鸿毛,在为夫心中却重若千斤。”方铮煞有其事地颠了颠腿上的人,说道。
这话无人的时候说说还行,前头鲁二叔还在赶车呢!
冯轻不敢逗他了,论脸皮厚度,她是万万不及自家相公万一的。
牛车无法往街里头去,鲁二叔又不能撇下牛车,帮着两人将东西送去租住的院子,到挺牛车的角落,冯轻拍拍脸颊,已经彻底清醒。
方蒋氏给带的东西不少,方铮将竹筐背着,只让冯轻提了那二十来个鸡蛋。
跟鲁二叔道了别,看着鲁二叔赶着车子走了,两人这才往里头赶去。
每日都要跟冯轻走走,方铮身子已经比以往好太多,若不是冯轻坚持,他都要停了汤药,将十多斤重的竹筐背到家,方铮脸上连个虚汗都没有。
两人一路说笑,眼看着要到家,待看到门前站的两个人时,冯轻脸上的笑渐渐消散了。
“二妹,你可算回来了。”冯阮似是没见着冯轻的冷脸,她笑着上前,“姐姐在这里等二妹好些时候了。”
“我没让你等。”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这冯阮明显是另有所图,冯轻真不愿跟她有牵扯,她悄悄牵着方铮的手,心里还记着冯阮约见相公的事。
冯阮道行还是不到家,被冯轻怼完,脸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笑容也有点淡了,“二妹误会了,不是我,是父亲让二妹回去一趟。”
“还有完没完了。”冯轻没好气地说“都说了我跟你们家没关系,你这三番两次的上门,我想知道,我在你们家人眼里,到底还有什么好利用的。”
反正自家相公已经知道了她来历,冯轻也就不掩饰了,对冯阮自然不用客气。
冯阮也收起了脸上的假笑,“二妹,这话你若是敢,就去对父亲说。”
话落,视线在方铮身上扫过,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每见一次方铮,她都觉得此人越发俊逸,虽邓昊然长得也俊朗,可论气韵,还是及不上方铮的。
“不过我要提醒二妹,在大业,只有长辈弃晚辈的道理,若你再这般不知好歹,爹对二妹失望了,再不顾父女之间的情分,等待二妹的可不是好下场。”冯阮冷笑起来,跟冯轻还有几分相似。
“相公,咋办?”当着冯阮的面,冯轻仰头问方铮。
之前一直是她顾忌太多,不想给相公惹麻烦,若是相公不怕麻烦呢?
那她还顾忌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