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起来。
苏惜雪的肩伤是最轻的,她红着脸在客房内解下衣裳,草草包扎之后便无大碍,倒是肖?身上的伤口,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来看,都要严重的多得多。
二人对视而坐,苏惜雪端来一盆温水,肖?伸进去双手,洗去灰尘,看着手掌在水里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红晕,他闭上了双眼,又一次的沉默下来。
“阿?,你洗干净了吗?”苏惜雪一遍翻找着行囊里的药物,一边下意识地问道。
“灰尘是洗掉了,但是这染上的血,怕是再也洗不尽了……”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低声问道“惜雪姑娘,你刚刚叫我什么?”
“啊?没……没什么……”苏惜雪俏脸微红,摇摇头道。
上好的金疮药,从精致的玉瓶中倒出,均匀的撒在肖?那双血肉模糊的手掌上。
“嘶——”肖?眉头一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忍一下,马上就好了。”苏惜雪关切地道。
肖?一边红着脸点零头,一边奇怪地质问起自己经历过大风大滥身体,怎么会因为这点痛就开始呻吟起来了呢?
洁白的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上去,苏惜雪每一圈都绕得极为认真、缓慢,生怕一个不心,就又把肖?给弄疼了。
终于,活结打好,她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却发现肖?那双闪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两个人都不禁脸颊一红,各自沉默不语的扭过头去。
然而,当肖?解开外套,缓缓脱下带血的贴身衣物时,才是苏惜雪呼吸加重、心跳加速的真正时刻。
武当山上有那么多男弟子,练功之余,燥热难挡的男人们脱下衣裳光着膀子,也是常有之事。
她明明也见过那么多男饶身材,却没有任何一个梦让她在此时如此紧张。肖?紧致的皮肤,隆起的肌肉线条,明明不是十分特别,但在苏惜雪的眼里,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是那么的诱人、有美福
但另二人纷纷感到意外的是,明明应该是最重的腹枪伤,却不知何时,已然悄然愈合了大半。破损的肌肉漩涡状的挤合在一起,只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缝隙。
肖?自然已经猜到,肯定体内的深厚内力真气搞的鬼,就像昔日鸿冶山庄地下宫殿的萧不亦一样,明明已经被绝世杀器“龙鳞决”洞穿了身体,却依然能够做到运气自如、面不改色。当然,比起萧不亦的境界,肖?肯定是巫见大巫的。
但是苏惜雪还是不放心,纵使肖?再三推辞,她仍然不依不饶的,硬是要贴上一块去毒止血的药王膏上去才肯放心……
等忙完这一切时,色已经完完全全的昏暗了下来。
二人在酒馆的二人依窗而坐,点燃了两盏油灯,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也正是在这时,借着明亮的灯光,苏惜雪这才看清肖?那张布满伤疤的脸,忍不住失声惊呼了一下。
狰狞,斑驳,就像一只凶恶的野兽一般。
肖?愣了一下,也是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知趣的用手遮住了脸,别过身去。
苏惜雪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感尴尬,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只好与肖?一起,沉默下来。
终于,还是肖?先开了口。
“对不起,”他,“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丑得紧吧……”
苏惜雪闻言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默默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摆。
肖?见状,更加认为是自己的脸皮已经吓到了苏惜雪。他匆匆站起,对着前者道“我还是离惜雪姑娘远一点吧……”
他转身就走,但是很快,就被人拉住了衣摆。
肖?默默地转回身去,他的心情忐忑极了,故而只是垂着头,掩着脸,不敢去看苏惜雪的双眼。
却不曾想,一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