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斗,这辈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不如听我的,我建议你找个好点的地方待着,等更厉害的人来收拾他——或是耐心等个十几二十年的,到时候不用你出手,那老妖怪自然而然就驾鹤西去了!”
“我怕是等不了二十年!”肖?没听出言语里的讽刺,回答得十分正经“那老魔前不久已经拿到了奇书《神农本草经》,若不趁早出手,假以时日,怕是不仅全天下都没有他的对手,恐怕你我哪怕是躲到地缝里,都没他活得长了!”
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毕竟就在他身上,还存有一个极大的隐患。
毒药噬心,伤元亏本。哪怕那老魔什么都没拿到,他自己究竟能否活得过老魔都很难说。
一听到《神农本草经》这几个字,柳宛风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冷笑“此等消息你居然能在我之前知道,看来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昆仑了!”
“这些都已不重要了,眼下我孤军奋战,来去茫然,还望前辈不吝赐教,让我得以精进武艺,假以时日得报血海深仇!”肖?再三恳请道。
“呃,啊,是,是啊!所言极是!劳烦一定不吝赐教!”齐泽辉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极力应和肖?道。
柳宛风长吁了一口气,望向远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重新将目光转向肖?“你真心想学?”
“真心!”肖?的目光诚恳而坚定。
“我最多教你一两招,能不能领悟就看你自己喽?”
“多谢!多谢!”肖?大喜。
“哎,先别忙着高兴,”柳宛风忽然道,“要我教你,自然是有条件的!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条件?”肖?愣了一下。
“反正我对收学费没什么兴趣,不如”柳宛风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帮我办一件事吧?一件很简单的小事!”
“啊?什,什么事?”
“替我,杀一个人。”柳宛风的声音忽地变得冰冷。
“什什么?杀人?”肖齐二人大惊失色。
“没错,”柳宛风淡淡地点了点头,“今夜子时,提着酒肆老板娘的人头来这里。”
“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柳宛风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回了道观,“嘭”一声用力关上了大门,只留下门口目瞪口呆的二人。
“怎怎么办板扎?”齐泽辉的声音有些颤抖,“要做吗?”
“我我我不知道”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去杀人吗?自己也并非没有杀过。昔日在平安县城的舞狮大会上,黄家武馆的师徒二人可都是命丧在他的手上。
可是今非昔比,当时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任凭脑海里的负面情绪所摆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完全有选择的余地。
要杀吗?虽然杀那老板娘应该很容易,并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有着指使小厮打劫自己的嫌疑。
但她并未伤及自己性命,纵然有过,也不是非死不可的大罪,于情于理于良心都过不去。
不杀吗?难道要白白放弃这次机会?再花个几个月前往中原的其它门派赌一把?
可自己一没名气,二没家世,三没钱,人家就算不像点苍一般直接把自己赶出去,就算收下了二人,鬼知道自己能不能接触到他们真正厉害的武学!
弄不好进去就是个挂名的杂役,天天给那些师父弟子们端茶递水烧火做饭洗衣服!
自己在外面每多耗上一秒,那老魔的功力就必定更进一层,想要打败他就愈发困难!
但要是留着那女人一命,她以后指不定会继续作恶吧?兴许哪天一时兴起,就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但是以后的事情怎么好说呢?从前莫问就一直教导他要“侠义心肠”“人穷志不穷”“身死不与贼为伍”但这好像没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