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背这个黑锅,所以摆手道“数年前,赵全等白莲余孽投靠了俺答,在丰州川修筑板升城,掳掠并哄骗边民投靠,规模已经达两万人,这些汉民在丰州川开荒种田,养蚕织布,为鞑子大量的粮食和物资,长此以往,板升城必成我朝心腹大患。
所以朕便暗中命徐卿出兵摧毁板升城,神机营此次行动是经过朕授意的,并不是靖海侯擅作主张,如果要问罪,是不是也要拿朕问罪?”
“臣不敢!”
杨一清和金献民都面皮一颤,急忙跪下请罪,其实两人都是出于公心,并不是要针对徐晋,听闻徐晋此举竟是皇上授意的,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心里多少有点怀疑嘉靖帝在撒谎回护徐晋。
朱厚大度地摆了摆手道“两位卿家请起来吧,为了保密,所以这件事朕并未向诸位卿家说明,以致引起误会,朕之过也!”
杨一清和金献民谢恩后默默退回了队伍中,这时刑科给事中周玉绳却蹦了出来,大声道“皇上,臣弹劾靖海侯徇私枉法!”
话说这个周玉绳真乃不折不扣的小人,当初杨廷和还在位时,他是杨党中的一员,屡次充当急先锋,在朝会上怼徐晋,现在杨廷和倒台了,杨党遭到以张璁为首的新贵派清算,结果这个周绳立即很没骨气地倒向新贵,投靠了张璁,今日再次充当过河卒子攻击徐晋。
朱厚顿时面色一沉,寒声道“周给事可有真凭实据,若是风闻奏事,朕劝你自重!”
周玉绳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有点后悔当出头鸟了,不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张璁还在身后盯着呢,于是硬着头皮道“皇上,臣是言官,监察百官乃是臣的职责,臣只管奏事,调查取证乃有司之职责。”
朱厚不由暗怒,略带讥讽道“不愧是言官,好一张伶牙俐嘴,那你倒是说说,靖海侯如何徇私枉法?”
周玉绳朗声道“据闻靖海侯的本家侄子徐金在大同府偷运货物出塞,卖给鞑子牟取暴利。此人宣称自己是靖海侯的本家侄子,地方官皆不敢管!”
朱厚皱了皱眉,徐金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来,脱口道“此人的外号是不是叫大伢?”
“正是!”周玉绳答道。
朱厚不禁恍然,我说呢,原来是这个混账东西啊!
朱厚当初在上饶时就见过大伢,所以深知大伢父子的脾性,这小子冒用徐晋的名义狐假虎威,半点也不出奇,不以为然地道“徐大伢此人朕也认识,确是个腌渍货色,十有是他冒了靖海侯的名义狐假虎威,靖海侯根本不知此事。”
“可是靖海侯如今就在大同府右玉县,不可能不知道的,靖海侯纵容族亲,徇私枉法,理应问斩!”周玉绳慷慨激昂地道。
“此事朕会派人调查清楚,你且退下吧!”朱厚厌恶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般把周玉绳给赶了回去,最烦就是这种小题大做的家伙,先不说徐晋知不知道此事,就算知道,这才多大的事,还问斩呢,斩你妹啊!
接下来,竟然不断有人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弹劾徐晋,嘉靖帝好好的心情突然间变得糟糕透了,而那些护礼派的大臣们也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费宏的眉头越皱越深,目光不由望向了张璁,尽管张璁始终一言不发,但是那些跳出来攻击徐晋的官员明显都是新贵派,而张璁乃新贵派的老大。
杨一清也是政坛老狐狸了,自然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新贵派突然跳出攻击徐晋,尽管弹劾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但怎么看都像是在挖坑,后面肯定还有大招。
不过,直到早朝结束,杨一清都没等到新贵派放大招,不由暗早纳闷了,张璁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