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愉快的经历,这严老先生对杨聪可是客气多了,一路他不但说起话来和颜悦色,甚至还主动跟俞大猷打了个招呼。
这次还是老地方,距离县衙最近的酒楼,杨聪还是把二楼都包下来,不过,这次不是他一个人陪坐,俞大猷也跟着上了楼。
严老先生对他这种败家行为也见怪不怪了,他知道,杨聪找他说的事一般都不能与旁人说,把个二楼包下来倒也清静,省的人去嚼舌根子。
这次也还是老规矩,直到侯之坦把个食盒送上来,杨聪这才打开食盒,推倒严老先生跟前,恭敬的道“先生,这次学生想请您帮几个小忙。”
严老先生激动的往食盒里瞟了瞟,饿滴乖乖,还是十个十两的银锭子,这学生,还真是钱多的烧啊!
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不动声色的道“噢,什么事啊,你先说说。”
杨聪倒不是真钱多的烧,主要现在银子不是问题,有钱无势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如果现在掏个一万两银子,甚至是十万两银子就能买个举人的功名,他绝对掏钱买,他爷爷不就掏了十万两银子买了个七品的闲职嘛,说起来,这七品的闲职还不如举人的功名呢,因为举人只要有关系,当个实职县令什么压根就不是问题。
当然,这举人应该是买不到的,不然他家至少每代都会出个举人。
看到严老先生那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他抬手引向俞大猷,恭敬的道“先生,这位是学生的知交好友,姓俞,名大猷,字志辅,他也想来县学聆听先生的教诲,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这俞大猷也想做县学的例生吗?
严老先生神色一滞,一百两银子原来不是全给他的,还要整个例生的名额出来!
按理来说,捐个例生一百两银子都不够,不过,他从中通融一下的话,几十两银子就够了。
这家伙,一下几十两就没了,他愣了一下,这才有些心疼的道“这个问题倒不是很大,黄册文书什么的,你带了吧?”
他这话是对俞大猷说的,这县学可不能随便进,起码的身份证明还是要有的,如果参加过童生试,县试或是府试过了,都有衙门发的证明文书,如果什么考试都没参加过,那就得拿赋役黄册的复件来证明身份了。
俞大猷闻言,连忙从怀里掏出张旧黄纸,随即站起身来,双手递到严行跟前,恭敬的道“带了,带了,先生,这就是学生的文书。”
还有文书,看样子是过了县试或者府试了,这就好办了,找个借口说他是自己远亲什么的,还能省下一半的银子。
严老先生见到文书,不由一喜,不过,他接过文书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俞大猷竟然是个秀才,正德十三年的秀才,而且院试还排在前几位,这家伙,是个人才啊,十五岁就考上秀才了,为什么都快三十岁了还是个秀才呢?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参加过几次乡试?”
俞大猷闻言,略有些遗憾的道“文举乡试学生还未参加过一次。”
没参加过一次乡试,是因为家里穷吗?
严老先生当初家里就很穷,不过,还好,他家就是南直隶的,去南京参加乡试倒花不了多少钱。
他不由遗憾道“唉,可惜了,以你这成绩,中举应该不难。大猷啊,如果你信的过老夫,就借点钱去参加乡试吧,举人和秀才功名那可是天差地别。”
俞大猷闻言,不由一愣,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
杨聪见状,连忙解释道“先生,您误会了,志辅他借钱参加乡试了啊,而且还一举夺魁,不过,他参加的是武举乡试。”
严老先生闻言,不由目瞪口呆,这家伙有病吧,文举不考去考武举,武举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