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说的没错,何迁的确相当惧内,因为他出身实在是太差了。
他家原本就几亩薄田,吃饭都成问题,为了支持他考科举,他家也是站台高筑。
不过,他考上举人之后,便被当地最有名的官宦世家王家给看上了。
王家派人主动找上门来,说是想培养他去考进士,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他必须娶王家小姐为妻。
他当时也是穷疯了,王家这样有名的官宦世家伸出橄榄枝,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接下了,王家小姐就算长得有点丑,他也认了。
结果,他悲惨的人生就此开始了。
王家小姐不但长的丑,脾气更丑,而且,她还相当的善妒,这些年,别说是纳妾了,就连家里的丫鬟他都碰不得,碰了她就会暴跳如雷,可怜他高中进士都十多年了,还一直守着个黄脸婆度日呢,连个丫鬟都不敢碰一下。
他也曾想过要重振夫纲,好好收拾那黄脸婆一顿,但是,每每想起家里的情况,他便怂了,因为他家的府邸和田产全部是王家出钱买的,而且王家在当地势大的不得了,他如果敢翻脸,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只能默默的忍受着王氏这个越来越难看的黄脸婆,吭都不敢吭一声,王氏的“压迫”也使得他心理日渐扭曲,变得阴毒无比,随着手中财富越来越多,他纳妾的想法更是日益变得不可遏制。
为什么别人当个小小的县令就能纳妾,他都混到六品“高官”了还要守着个黄脸婆。
他挖空心思想了很久,终于让他想出个办法来。
这次,他迁到金陵任职之后便借口自己的儿子需要好好温习,准备乡试,不宜跟着他到处漂泊,将儿子留在了老家,同时也让王氏留在家中看着儿子,他自己则在金陵城偷偷纳了个貌美如花的风尘女子,逍遥快活。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何智迟早要来金陵城赶考,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单独的小院,自己的儿子一过来,他便将纳来的小妾藏了过去。
他原本想着何智考试完就会回老家,却不曾想,这乡试还没开始呢,王氏却跟着儿子的屁股跑过来了。
这下,他真是郁闷坏了,这小妾他也只能借口公务繁忙,在下班之后又或休假的日子,偷偷去宠信一番了。
他以为这样做能瞒住王氏,却不曾想,王氏早就开始怀疑他了。
这天,他就跟往常一样去礼部坐班去了,何智也邀着一帮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去了,整个何府就剩下王氏这个主母如同一个深闺怨妇般坐在那里频频叹息。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通传“报,夫人,城中沙溪绸缎庄的掌柜求见。”
什么沙溪绸缎庄,她听都没听说过啊。
不过,女人对衣服布料天生就没什么抵抗力,她也不能例外,这会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招人家进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直接对着外面道“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便抱着一匹绸缎进来了。
那老者跑进来正要行礼,但是一看王氏的样子,却顿时愣住了。
他愣了一下,这才结结巴巴的道“敢问老夫人可是何夫人的母亲吧,不知何夫人可在,上个月她在小老儿店中订的上等绸缎到了,所以,小老儿特意送过来了。”
什么何夫人的母亲,我是正宗的何夫人好不好。
王氏闻言,不由恼火道“你怕是记错了吧,我就是何夫人,我也未曾去你店里订过什么绸缎。”
那老者闻言,目瞪口呆道“不可能啊,何夫人明明年方二八,长的貌美如花。这里小老儿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何夫人经常在小老儿店里订购上等丝绸,每次都是小老儿亲自送过来的,小老儿还曾见过何大人呢,不信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