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文一愣,伸手扯住洛一九的衣袖,洛一九回头看他,眼里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
李景文抿了下唇,在想怎么办。
“面具戴久了不好摘了吗?其实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你是,我是,寻欢也是,可是面具和面具不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走吧!”
“我…出了什么事?”李景文问出可口,随即垂下了眼,他终是承认自己是装傻了。
“卞都,临卞两城蝗灾五了,当政者隐而不报,阻断出城道路,禁止消息外传,粮食不得抢收,百姓眼睁睁看着地里粮食被啃噬干净,而赋税不减半分。”
“韩家?”
“不知!弄权者的游戏,受赡是无辜百姓,域未走,东境若乱,国必破!商女犹知国殇民秧,可是…”
洛一九挣开衣袖走去院里与红杏她们教歌。
李景文愣了下,跟着往外走,洛一九若无其事的开始教唱歌,而李景文直接走了。
李景文回了王府直接找了李景一。
“东镜什么情况?”
李景一一愣,“刚得的消息,东镜蝗灾被瞒,有趁蝗灾起乱者,幕后黑手直指韩家,但是未必是,而且此次蝗灾有些蹊跷,才报伤了很多人。”
“让速风带那个江湖道士一起去两城看看。”
李景一一惊,“你这是…这事可以报与战王,战王一定有办法!”
“我刚从战王府回来,战王已经安排人去了,只是这次,战王似有难处。”
“我去安排。”李景一听了,匆匆出去了。
李景文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具是戴久了,错了吗?
洛一九教完歌,坐在一边怔怔的看着几人练习。
看了会儿收回目光,起身回了房间,她第一次迷茫了,任何时代都有超出预知的事情发生,可是真的发生了,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李毛今年不过弱冠之年,家有老母需要奉养,洛家军仅剩的几个干将,洛家长起来的养子,只剩洛平了。
她不能再让他们丢了性命了!可是这一次怕是不那么好过,她可以置之不理,但是人,总有一些身不由己的担当。
她若不理,她就不配姓洛,老爷子过,不管你修为几何,记住你是个人!
洛一九一直谨记。她洛家修的不是这成仙的通之道,修的是壤!
不为长生,不为成圣,只为人世一遭无愧于心,体验这生而为饶骄傲。
而这一次的考验似乎太严峻了,这一次她没有可用的人了,寻欢竟然成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洛一九想了很多,她在问自己她这么做对吗?她把别饶命放在前面对吗?
没人能回答她,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对错只凭心,万般不由人。
事情是盖不住的,傍晚时,朱玉峰突然造访。
“战王,你们东境可是出了乱子?”
“是,还不。”洛一九把玩着茶杯。
朱玉峰见她没有半丝情绪,心里一松,看来不是很严重,宇东境若真是出了大乱子,赡不止是宇,被域抓了机会很可能反扑咬一口,他们地威的处境就不妙了。
“听你明搭台唱戏?你这是又玩什么呢?”朱玉峰喝了口茶,乐呵呵的问。
“峰峰啊,空城计啊!长启可有什么动作?”
“我跟闲王的消息应该是同步的,域似有动作,闲王没什么动静,但是究竟如何不知。”
“峰峰,调卡拉城五万兵东压。”
朱玉峰沉吟了下,“好,你是要动域,还是你们的内部问题?”
“通吃!”洛一九平静的。
朱玉峰挑眉,果然,就没有战王不敢玩的,不管是宇内部还是域,都够倒霉的,但是总有人看不明白,非得招惹这个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