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这次一定我请,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好吧,你请。”
“去哪儿?”
“新新咖啡馆你知道吗?”
“知道,我和之锋去过一次。”
“就那里吧,三点钟,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徐文绣简单收拾了一下,拎着挎包从家里出来。
巷子口停着一辆黄包车,车夫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见徐文绣走过来,赶忙殷勤的招呼着“太太,您坐车吗?”
徐文绣点了点头,迈步上了车,说道“去新新咖啡馆。”
“得咧,您坐稳喽。”车夫抓起车把一溜儿小跑。
走了十几分钟路程,徐文绣看了看四周,迟疑着说道“车夫,你走错路了吧?”
车夫头也不回的说道“太太,您放心,错不了,我走的是一条小路,保证给您送到地儿。”
徐文绣也没多想,自己来堰津满打满算才半年多时间,很多小街小巷都不熟悉,车夫说是走小路也很正常。
黄包车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小巷,车夫四处看了看,轻轻放下车把,回身说道“太太,请下车吧。”
徐文绣愣了一下“我要去新新咖啡馆……”
“对不起,耽误你几分钟,有人想见你。”车夫伸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房门。
徐文绣警觉起来,她慌乱的下了车,转身就要往巷子外走。
车夫横身拦住去路,手里多了一支勃朗宁手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徐文绣,低声喝道“进去!”
徐文绣心里明白了,这个车夫肯定是共党的锄奸人员,本以为共党放过了自己这个“叛徒”,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枪口的威逼下,徐文绣无奈之下只好迈步进了屋子,哐当一声,车夫在门外关上了木板门。
“沈太太,你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徐文绣吓了一跳,她刚从阳光明媚的环境里进来,还没有适应光线昏暗的房间。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穿灰色长衫,头戴灰色礼帽,他刻意坐在暗影里,灰蒙蒙的像是一团影子。
事到如今,徐文绣反而冷静下来,说道“你是谁?”
那名男子说道“堰津地下党,我姓刘,我们为什么找你,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
“我没有背叛组织……”
“你们这条线上,其他人都牺牲了,为什么只有你还活着?”
“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说吧,我们就是想听你解释,所以才把你带到这来。”
徐文绣就把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一遍,她也留了一个心眼儿,对自己不利的情节,连一个字都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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