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他出去了。”纪楚猫着腰,试图从门缝往外看去。
可惜门与墙几乎零缝隙,除了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周沅儿激动的拍了拍门,“纪楚,你还好吗?徐景辰没有伤害你吧?”
看到他们,纪楚高高悬挂起的心落下,语气轻快,“不用担心,我很好,不过我等下出去一定要吃两大碗。”
“好好好,外加巧克力。”
“懂我!”
江清彦上前查看大锁,蹙起眉心,“谢哥,这个锁怎么办?我们身上也没有开锁工具。”
锁身加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关的是个国宝。
谢楼环视了四周,空旷的这里就连树枝都少有,更别说其他。
“纪楚,里面有没有工具?”谢楼低声的问。
清冽的嗓音如吹过湖面的微风般不着痕迹,却让人察觉到温柔。
谢楼的声音如同穿越了几个世纪传来,纪楚的鼻子突然一酸,她就知道,他会找到她的。
见里面的小姑娘迟迟没有回应,谢楼又喊了一声
纪楚猛然回过神来,三两步的走回床沿,把床头柜都翻一遍。可惜除了零食以外,没发现其它能利用的工具。
“谢楼,这里没有工具。”
徐景辰几乎将所有的细节都做得滴水不漏,又怎么会把让她有机会逃跑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呢?
外头的谢楼嗯了一声。
纪楚摸了摸头,“那怎么办?”
外面的天快黑了,徐景辰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她不是怕谢楼打不过他,而是,惹怒一个偏执的人,往往报复都是惨痛、剧烈。
就好比一个长时间处在黑暗中的盲人眼前出现了一道曙光,他努力靠近,即将触碰到的时候,那道光却熄灭了,他如何心甘。
生活里那些极端的报复例子,其实大部分都来源于偏执性格。
徐景辰以后还能拥有一大片前途,如果报警的话,势必会对他的未来造成影响。可是如果没报警,没有得到法律的制裁,那么……
小窗口窸窸窣窣传来一些声响,纪楚又站到了床头柜上,就连鞋都没来得及脱。
轻车熟路的够到窗口,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
纪楚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谢楼的后背,映射着他脸上清隽的五官,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谢楼“我看看里面。”
倏然回过神来的纪楚噢噢了几声,慌乱的跳下床头柜,乖巧的坐在床沿,飘忽的眼神再没看他。
半响,谢楼的声音再次响起,“把蚊帐钢推倒,将束蚊帐的那根铁丝取下来,拿给我。”
“把蚊帐钢推倒?”
“嗯,你够不着。”
纪楚“……”好了你还是闭嘴吧。
小姑娘在床上站起来,身上原来的裙子被压得有些皱,按照谢楼说的,将蚊帐钢推倒,顺利地取出了束在上头的铁丝递给他。
“这铁丝能有什么用?”纪楚好奇的追问,手里举着刚才推倒的蚊帐杆,莫名的有些喜感。
谢楼没有回答她的话,消失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