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马上就会有一场生死搏杀,虽然他们彼此之间谁也不认识谁,这是国家的意志在推动执行,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抗。
“关我屁事”罗先在心中狂呼,他感觉自己是最冤的一个,因为他的本质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方,甚至都不属于这个陌生的时空。
于是,很自然而然的,他蜷起身子,缩起了脑袋,希望自己能熬到这场战斗结束如果不是此刻身体一时还没适应情况,双脚有些发软,甚至跑出战壕后环境更危险,他可能早就拔腿就跑了。
罗先一直受到的是救人的训练,至于如何杀人,对不起,消防支队没有教。
一名军服上佩戴着红色领章的军官弯腰经过这里,顿时发现了罗先的异状,于是停了下来,冷冷地瞄了罗先一眼,口中低声命令道,“士兵,拿起你的武器!”
“指导员同志,”大胡子一看情况不妙,立刻把倒在地上的步枪塞到罗先手中,一边解释道,“他刚才在炮击中受到炮弹的震伤,脑子还没清醒过来,现在只是休息一下,一会就没有问题了。”
指导员没有回答,他只是从罗先军装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本战士证,翻开后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把它塞了回去,最后瞄了一眼罗先略带血迹的脑袋。
“瓦西里,是吗?我已经记住这个名字了。”指导员再次看了一眼罗先,“如果说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把步枪丢在一旁,自己却缩着脑袋,那么我想它会来提醒你怎么做的”
指导员说完话,扬了扬手中的托卡列夫手枪。
罗先被震住了,来自和平时代的他完全没有战场的经验,更想不到战场的真实残酷,这种残酷不仅来自于敌人,也来自于己方上级。这不仅是因为刚才指导员说的那些话,更因为指导员在说这些话时,那种冰冷、淡漠的表情,抹杀手下士兵的性命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罗先全身都在发抖,这就是战场吗?它有一套自己的时代规则,不管你是谁,想要跳出这个规则,随时都会因此而丢掉性命。
形势比人强,罗先没有争辩,只能默默地举起手中的步枪,瞄准了远方,哪怕他一枪都不想击发。
士兵的顺从,使得指导员对自己训斥的表现极为满意,转身消失在战壕拐弯的尽头。罗先还没松口气,旁边的大胡子又开口了,“上帝啊,瓦西里,难道你真的是被德国人的炸弹炸伤了脑子吗?你的枪还没上膛,你不会连怎么上膛都忘记了吧?”
罗先的确是忘记了,他作为一名消防战士,也只有在特殊军训的时候进行过现代枪械射击,而靶场打靶和战场杀人是两回事。
罗先为什么会成为一名消防员,这和他在社会福利院得到的照顾是分不开的,院长老奶奶一直教育他要如何去爱别人,如何去回报社会,并没有教育他去如何杀人。
所以,我们的武曲星本质上是一个不愿杀人的乖宝宝,他一心只想着救人。救助生命,这才是他的天职。
“痴儿”鲁西华的意识附在罗先身上,无奈地叹道。
武曲星不敢杀人,你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