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由竹片制成,外面蒙上两层熟牛皮,普通箭矢根本射不透那两层牛皮,床弩的箭矢威力强悍,固然能射穿牛皮,但很多箭矢都被竹片之间的缝隙卡住了,负责这个方阵的奴兵也不是傻子,他们用支架将竹盾固定好了,便退到一定的安全地带,哪怕箭矢能够穿透,破坏力却也大大的降低了,只有一些倒霉鬼被洞穿而来的箭矢钉死、刺伤。
竹盾阵是投石车的第一道防线,它本身也有防御上的设置,这些大隋巧匠大改后的投石车不仅把绞盘后置,增加了保护士兵的挡板,还用厚厚的牛皮包裹投石车的所有部位,一些比较脆弱的位置还覆上了铁皮,这样一来,即便是床弩的箭矢打到投石车上,但威力已经大减,就和普通箭矢钉在上面一样,不会造成致命伤害。这些防御的办法其实也相当简单,容易让人学了过去,但问题是不管是李渊,还是李密都没有足够的牛皮,他们想从北方游牧民族那里买也买不到,现在整个北方大地都是大隋的疆土,而和异族接壤的边境又有高大厚重的长城隔绝,商贩只能通过既定的关城出入,而这些开放的关口都由纪律严明的军纪控制,二李他们想走私很难很难。即便从一些不法商贩获得几张牛皮,那也是连制作士兵兵甲都不够,给投石车做罩衣,更是想都别想。
唐军一连发射了五轮床弩,侯君集期待的目光也变得了失望,这么集中发射,居然一架投石车都不倒,让他感到有点安慰的是盾阵有了松散之兆,他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于是接着来。关注的重心也放到了本身的防御之上,和唐军床弩可怜的成果相比,隋军投石车的成绩可谓是辉煌,持续几轮下来,唐营的营墙已经被砸出了一个个大豁口,仅是侯君集看到的就有十几处坍塌。
但这道防线尽管已经不再完整,可它依然还有微弱的防御力,如果放任不管,隋军肯定会由这些地方攻进来,虽说唐军还有后续防御,可比起营墙却是大大的不足,于是侯君集动用五千后勤兵,搬来巨木和石料,拼命修补坍塌的营墙。在督战军刀锋的逼迫下,后勤兵心惊胆颤的冒死修复。
这时,一块飞来的巨石砸中了正在修补的地方,几根刚刚打下的木柱被砸翻在地,石块将几个后勤兵脑袋砸碎后,贴地翻滚着向人群扫去,几十名后勤兵吓得掉头便逃。
尽管投石车是一次次的机械重复之前的动作,但隋军士兵的兴奋之情却始终没有消退,每看到一处营墙轰然坍塌,他们便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热情高涨的操作投石车。
指挥塔上!
杨善会面无表情、全神贯注的关注着远处攻坚战,让他安排到身边的薛万备多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说,但见到杨善会专注于战事,又不敢打扰!
“想问就问吧!”杨善会仿佛知道对方心有疑问一般,笑着说了一句。看着这个青年将领,心中十分感慨,也十分羡慕他的父亲薛世雄。
薛世雄的五个儿子,个个了不起,薛氏在大隋之显赫令人侧目。
如今老大薛万述受封上将和伯爵,坐镇大隋最艰苦的且末郡,若是干出一番成绩,一个郡公怎么也跑不脱,搞不好还是国公;老二薛万淑也是上将和伯爵,不同的是他身为第四军主将,坐镇东北方向,前途不可限量。
老三老四就更了不起了,老三薛万均受封为右武卫大将军、藤国公,如今是第六军主将,随时可以挥师东进,斩李世民的后路;老四薛万彻受封为右骁卫大将军、邓国公,是第十军主将,坐镇临洮,负责防御巴蜀唐军和高原上的吐谷浑。
至于眼前这个薛氏老幺,亦是文武双全之辈,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但经历却一点都不少,他干过西河郡守,将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当过将军,把梁师都收拾过一顿;现在固然被扔进了武学院,但这不是冷落,而是培养,这家伙在英明神武的皇帝麾下,迟早独当一面。
仔细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