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么办啊?”
王伯当脸色阴沉的对众人说道“这是隋军扰乱军心之计,大家千万别信,要是你们不抵抗,免不了要服劳役一辈子。”
魏军士兵听了,心中却不以为然。
他们也知道隋朝的劳动改造制度,尽管有的俘虏要服刑一辈子,可他们的家人却都得到了田地,和普通百姓一模一样,而且表现好的,还可以得到减刑;最主要是人人都想活,这总比死去的好。
“圣上有令,胆敢胡乱传言、动摇军心者,杀无赦!”王伯当看着满地飞散的传单纸片,又冷冷的说道“所有纸片一律收缴,胆敢藏匿者,以通敌罪论处。”
士兵们闻言低头默然,各自打着小主意。
…………
宛丘县衙。
李密目光呆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万万没有想到,前不久还有几十万大军的自己,竟然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好不容易逃到淮阳,总算是可以喘了一口气,只是能坚持多久,他心中没有半点底气,甚至已经听从房玄藻之策,做好了进入山区暂避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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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等到他缓过气,陈智略战死的消息便已传来,紧接着便是徐世绩兵败投降,让李密气得吐血昏厥了过去,而徐世绩投降的后果是彭城郡和谯郡的守军士兵不战而降,隋军对李密仅剩的宛丘形成了完全的包围,使他李密已经无路可退、无路可走。现在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宛丘,让他怎么守?怎么和隋军作战?
在李密座下,房玄藻和一干文武噤若寒蝉,李密此时虽然没有如同以往暴怒,但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李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怕,若是说上什么不好的话,恐怕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了。
“谁能告诉朕,究竟为何败得这么快?”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密的目光才缓缓落在众人身上,他声音嘶哑,如同地狱恶鬼一般,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布满了戾气,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圣上,其实我军之败,除了我们连年作战,得不到休整之外,更因为敌对势力密探死士不断向我军渗透,每到战斗还未开始,一些有作为的中层武将和一县县令、一郡郡守便被他们纷纷暗杀,以至于我军自顾不暇,军队越打越没有凝聚力。”
房玄藻皱眉分析着眼下的局势,只是以如今局面而言,想要再次壮大,几乎难如登天,所以说到最后,房玄藻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当然了,微臣的南下江南主张也是大败的主要原因,微臣……”
“不是这样的……”李密挥手打断了房玄藻,看着几经战火所剩无几的文武百官,忽然惨笑道“先生划江而治的战略没有错,我们能够立足江南,占领江南九个郡,这足以证明先生没错。是朕没有听先生和雄信之良策,没有真正做到划江而治,要是我们放弃淮北、放弃长江以北,专注经营长江以南,以我们数十万大军,以及富庶的土地,绝对可以稳住脚跟,能够与杨侗斗上几年、几十年。”
房玄藻闻言默然,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圣上。”这时一名武将拱手道“依末将之见,城中的隋军细作不可不防。”
“细作?”
李密身上戾气更重了,目光森然的看着这些人,突然嘿笑一声,他心中觉得每一个人都变得十分可疑起来。森然的咆哮道。“给朕查!朕要将宛丘城内的细作全部揪出来!”
“圣上万万不可。”房玄藻大急,道“如今人心惶惶,军心民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之所以没有闹事,是他们害怕朝廷,要是我们一一盘查,全城都彻底的乱了,很多人绝望之下便会趁隋军来攻,向朝廷发难。”
一人冷然道“先生此言差矣,若是平日还好,可以慢慢盘查,但我们如今和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