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从而将之孤立起来;三是减少与世家门阀有密切关系的人做官、做高官,当朝廷以武力打击、以政令压制一代人,那么寒士便会迅速成长起来,而培养高官动辄是十几年、几十年,真到那一步,已是几十近百年之后的事情了,到那时,人数远不如寒士、人人喊打的世家门阀已经失去了优势和竞争力。
倒是这粮仓,着实有些令人头疼。
这时代,百姓缴纳赋税的主要形式是粮食和钱。赋税几乎是由村长征收,百姓把粮食交给村长,村长再集中于乡,乡到县,再由县尉、县御、县典统计后依数送到郡仓,然后再按照民部核发的数目或留用本郡、或运至联合大仓,或储放到几大顶级官仓。
天下郡县都是这个路数,要是查账,只要自联合仓往下查,沿郡、县、乡、村、民缴纳粮食的五个环节逐层倒查即可,如果联合大仓在账簿上做的手脚天衣无缝,通过下面层层细账也能看出端倪。
至于地道也好解决,在仓城之外开一条又宽又深的护城河城即可,若是有人在地下挖地道,护城河的水就会灌死那些老鼠,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监守自盗;至于杨恭仁说的官仓潜规则也不是没道理,仓官利用国家陈粮赚差价,补回来的却是新粮,朝廷、仓官、百姓好像都得了好处,要是将这潜规则搞成制度的话,那么出入粮食就会有一套明确的监管制度,好像反而能使粮食不丢失。
但如果放开禁制,这些官员肯定会利用数目庞大的国家粮食,打价格战,然后把地方上的粮商通通搞垮,垄断当地的粮市,最后倒霉的铁定还是老百姓,这是一头大老虎,万万放不得。
照这么一一对比,潜规则反而比明确法度好控制,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这些人肥了,再去宰一波,好像也不错。
这种认知感让杨侗心里很不舒服,感觉这是在纵容罪犯,只是他一时半会也没有两其美的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止仓官、地方官狼狈为奸、监守自盗。
“夫君,睡着了么?”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杨侗大感惊奇,本以为会是胆大的江凤仪,或是水天姬跑来共浴,孰料是来的却是布防的阴明月。他双眼微微睁开一点,却见她身上裹着一条洁白大浴巾,上露香滑肩头,下露赤着一双纤足的秀气的小腿,俏脸红扑扑的,显得十分可爱。
阴明月在杨侗与三位大臣谈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泡过温泉了,哪怕再胆大,也不想在姐妹们的戏谑目光下前来服侍丈夫,可谁让她抽到最长的竹筹呢?
她像做贼一般,轻手轻脚地靠近,只见泉水泛起丝丝白雾,水面有层柔软花瓣,花瓣随着活水流走,树上却又有新的花瓣轻轻唯美飘落,如诗如画。
而她的丈夫躺在池畔的榻具上,双目微阖的享受着温泉之水,似乎睡着了,于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赶紧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想要溜到水里去。
杨侗装出大梦初醒的模样,就跟垂涎贴身侍女已久,如今终于逮到了偷食机会的纨绔子弟一般,带着色眯眯的口吻说道:“明月郡公,过来……”
阴明月幼承家教,绝对的以夫为天的典型代表,哪怕明知丈夫有些同她开玩笑的意思,她即便拒绝也不会惹丈夫生气,却还是红着脸乖乖地走了过去。
虽然明月郡公猫儿也似的走着,但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当她到了丈夫近前,自然而然的按着浴巾下摆,以免春光外泄。
刚把一只雪足小心探到水里,杨侗霍然起身,伸手一拉,萧月仙哎呀一声跌进了他的怀里,溅起水花一片。
那荡开“花毯”向外一弹,又迅速盖了回来,遮住了她娇美身子。
“夫君!”
随着阴明月娇嗔的呼唤,裹住她的毛巾被杨侗一把扯下,丢到石沿上,
杨侗见她仿佛受惊的小鹿般的可爱双眸时,他甚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