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干干凉凉的,耳边是一人急切的呼唤,声音似熟悉,又似陌生。
“阿卿,阿卿醒醒。”月恹恹的意识回笼,宛如婴儿初睡醒般睁开亮而懵懂的眼。
沉念抱着她,在黑土森林的深处。才想起她已经平安的离开了阴霾深处。
见她苏醒,沉念终于放下了担忧“不怕了,我在这。阿卿,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回家了。”
月恹恹意识昏沉,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干净,温柔,可靠。
她看向自己的眼中溢着担忧与怜惜,连声音都在颤抖。月恹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另一个温柔而痛苦的声音。
“乖,没事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你想回家了吗?等你醒了,我带你回家”
那一瞬间,月恹恹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想要抓住,想要不顾一切的抓住。
所有的伤痛与不安,仿佛寻找到某个宣泄的地方。
月恹恹梦魇般紧紧的抱住眼前这个男人,靠在他的胸口。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道“带我回家。”
“阿卿!”容璃害追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女孩虚弱的靠在成年男子的身上,哭着哀求这个人带她回家。
容璃上前将月恹恹从愣住的沉念身上拉回来。
她的脸色阴霾,放缓了语气看着月恹恹“阿卿,你该吃药了,我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她将药拿出来,被反应过来的沉念伸手拿过去。厉声质问容璃,不容许有丝毫的欺骗“这究竟是什么药?”
他早已看得出这药并没有编号,却不愿深入调查。
只是刚刚用那样干净的眼睛依赖的望着他眼眸的那一眼,沉念知道,原来是上天将这个女孩送到了他的身边。
一切早已注定,哪怕他不愿涉入,也避无可避。
容璃冷笑一声,她的语气不善“阿卿从小身体就不好,你是知道的,希望队长不要多管别人的‘家务事’好吗。”
“我是没有资格惯,如果这真的是‘家事’的话。”
月恹恹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房间里一切都还是去时的模样,只有阿萤对她说了好多关心的话语,两个人聊天聊到很晚。
讲述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明明是那样的惊心动魄,说出来却只有索然无味。
没有亲身体会过,就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她再三保证后再也不会乱来或走丢,阿萤才放过她。
“你的脸好红。”
月恹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可能是淋雨的原因,有点发烧吧,我睡一觉捂捂汗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一下雨,就好想家啊。”
“是啊,虽然过去了三千多年,在地球的日子最近总是会时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想家,想妈妈爸爸,想我养过的那只叫美人的布偶猫,想我刚刚大扫除后整洁的公主房,还有我窗外种下的芭蕉。每次一到下雨,打在芭蕉上的声音真的特别怀念。
还有落哥哥的纯净而温柔的钢琴声,直到我过来的那一天的下午,可心抱着美人还在向我抱怨,她说她不想长大,她害怕长大,害怕我们各自成了家。我们说过,要一起长大,考同一所大学,要做永远的好朋友。后来我们长大了,我却第一个结束了人生。猝不及防的,就不能陪他们走下去了。”
平稳的呼吸声响起,月恹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睡的很平静,阿萤没有再出声打扰。
月恹恹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虽然头还有些种。一醒来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发呆。
“你怎么了?”
“阿萤,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月恹恹红着脸连连否认。怎么就说出来了。
阿萤沉默了一会。“你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