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的她蹲下了身体才能自卫。
手上隐约触摸到了血迹,头上怕是破皮了。
“冰雪!”虫儿一声怒喝。月恹恹捂着额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些小孩见流了学,更加生气了。就将月恹恹围在中间居高临下的拿树枝指着她。“你这贱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别忘了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白眼狼一样的女人。”
流了这么多血,闹大了也是他们理亏,把人打成这样。心中却并不担心。
临走了只一个最大的孩子撂下狠话“你很害怕得罪镇上的叔叔伯伯们吧。你记住,要是你敢跟任何一个人告状,我们就会说是你想吃我们才丢石头的。看他们相信谁。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月恹恹始终不语。
“虫儿,我们回去吧。”
等他们闹哄哄的走远,月恹恹才站起来,额头破了皮,血流下来,到眉毛,眼皮,眨眨眼,就滴到地上。
回去自己的床上,拨开衣袖,幸亏冷天穿的厚些,只是青青紫紫的并不打紧。
“冰雪,你做什么?”
看到月恹恹在整理自己不多的东西,虫儿疑惑的问道。“那些孩子平时不会到这里来玩,我觉得应该是欲蛛怂恿他们过来砸窗户的。这些孩子自然不会引起注意。但窗户已经破了,我猜,欲蛛今晚会过来坐坐。”
这世上,一切道理皆顺应其法则。好好学习的人考试的时候一定能考高分,好好看路一定不会被绊倒,诸如此类。将防护工作做好,关好门窗也不应被趁虚而入。
幻兽是信奉法道的种族,王阶已经有了自己的智慧,它们清楚的明白自己生于法则,这世间万物都生于法则,它们的一切都是被赐予的结果。
它们虔诚而盲目的信奉并尊重这世间一切法则。正如人们信奉自己的宗教,无论是否真实合理,都会是一生不变的信仰。
所以,哪怕是轻而易举,王阶,也必不会强入记得关好门窗的人家。不需要教,这也是具有智慧的王阶都自然懂得的规矩。
就像是有的人生来就就有强迫症一样,就像人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怕知道不该做的事情就算做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后果,人们也会本能的选择该做的那个。
虫儿摇了摇头阻止月恹恹再忙碌“可是你的伤!”
月恹恹笑了笑“不要紧,反正现在不死,以后也会死的。就算逃过这一劫不死,人总是要死的。这世上,反正没有什么我在乎的,去留对我来说意义并不大。”
虫儿心疼的靠近月恹恹,轻声呢喃“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月恹恹笑道“我就应该这样。至少现在的我,这也是现在的我的想法。所以,虫儿,我真的不痛。哪怕我如此赢弱,却一点也不害怕疼痛呢,你说是因为早已麻木了呢,还是我这个人本来就太过奇怪了。”
虫儿摇着头“什么都没有,冰雪,你知道我现在多么希望你能哭出来。”
“我明白。”月恹恹苦笑,怎么会不明白的。虫儿是希望,自己能像一个普通的女孩一样,会哭会闹会撒娇。可是她这个人偏偏脑回路就是有点清奇。
连开心,难过,娇气的点都和别人有些不同。“其实,我也不太了解我自己。”月恹恹摸了摸自己的头“我正在努力,遵从自己的本性,好像这样才能找回我自己,让我更加完整一些,又好像这样反而会让两个我都丢了。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在自己身上不断的纠结。”
虫儿别过脸“你还是,太过在意过去的自己了。为什么你不能彻底放下呢,这样才能让自己更轻松,过去的就让他永远过去,想不起来也未免是一件坏事。”
月恹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那和杀死我自己有什么区别呢。虫儿,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比起从前的我,现在的我,才是没有资格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