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承认,卿卿姑娘很美,但与瑶也想比,还差些分毫,不过各有各的特点。若与云姝上神想比,那自然是比不上的。云姝上神对阿狸来说,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只可仰望,不可亵玩。
他一介小狐妖,见过的精怪少之又少,见过人形的精怪更是屈指可数,撇开那雌雄同体的贡镜帝君不说,虽然她的容颜在青丘是数一数二的,但碍于她的体能特性,阿狸怎么想都觉着别扭。
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一个同类,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阿狸隐隐觉着,那位唤做卿卿的姑娘,有些不简单。
就如苏宴所说,若是为善,那他们为同类,自是欢迎;若是为恶,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若是再不听偏执如此,那必杀之。
阿狸刚开始觉着苏宴的想法有些佛系,但后来仔细想想,若妖一旦为非作歹,就必定也要落得个被杀的下场。
在阿狸的想象中,若凡人都尽善尽美,妖也善良可爱。不仅仅是人、妖二界,若是六界皆如此,那岂不是美哉?妙哉?皆大欢喜哉?
只是阿狸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妖都有私心的,何况人呢?更何况这六界的芸芸众生呢
阿狸长吁了一口气。
卿卿喝完了那粥,见身旁没有帕子之类的物什,便提起衣袖拭了拭嘴角。道,“谢谢阿良哥。”
又见苏宴与阿狸两人直勾勾地盯着她,便问道,“阿良哥,这两位是?”
阿良挠挠头,道,“他们是城里来的公子,来这桃源村游历的,在我这住了几日。明日也许就走了吧?”
阿良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苏宴和阿狸,苏宴听出了他这话的意思,这是要下逐客令了。刚想回话,却听到——
“阿良此言差矣,我们还没打算启程呢,所以还要再住几日。”
只见月灼抱着一摞衣裳回来,喘着气。
阿良心里骂道,这三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月灼自然是听不见的。他径直走到苏宴的面前,方才这小子趁他不在,他调戏自己徒儿的一举一动他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月灼真是恨不能用瞬移术立刻回到可爱的小阿狸身边。
于是月灼恶狠狠地盯着他,警告道,“你小子,给我注意些。”
苏宴一头雾水,甚是不解。
卿卿见着月灼,眼神瞬间变得犀利,随后又娇弱地对阿良说,“阿良哥,感谢你愿意收留我。卿卿就此告辞了,这份恩情,等卿卿寻得了家人,便送些银子来报答。”
她转身欲走,却听到村子外有人喊道,“伤人啦!伤人啦!山上有野兽伤人啦!”
阿良不嫌惹麻烦,出门抓住那人问道,“怎么回事?”
只听那喊话的男子道,“山上有野兽!几个樵夫都看到了,那野兽还伤了一对夫妻,死状太惨了,连头都被吃了,只留下身子。”
卿卿神色慌张,上前问道,“那夫妻是何装扮”
那男子见卿卿问话,先是一愣,后回道,“那对夫妻身上穿着城里的绫罗绸布。男的穿着鸦青色的长衫,女的穿着黛蓝色的罗裙,裙摆上还绣着一朵殷红色的牡丹。”
他转而又在阿良耳边问道,“阿良,你这小子,是在金屋藏娇啊?”
调侃一番之后,他继续在村里传话,提醒村民小心山间野兽出没。
这人显然是读过书的,阿良说他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平日里也负责为不识字的村民们宣传些外来消息。
方才他那样说,卿卿知那死去的夫妻就是自己的父母,两脚无力,瘫了下去。阿良连忙去扶,卿卿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那卿卿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阿良有些心疼,安慰道,“卿卿姑娘节哀”
苏宴越发的觉得她的哭声刺耳,果真如那襁褓中的婴儿一般,哭的令人心烦。
阿良将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