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癸水至,经脉初动。她本是早该来,只是拖到了这时候。”
蕴藻轻叹,缓缓吐出“这姑娘身子从外看似寒凉,但内里又炙热的很,我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体质。”
蕴藻本是独居在琅琊山的一只小狼妖,因父辈皆是对这草药颇有兴趣,自己从小也受到了影响。长大后便独自留这竹屋中,研究药理医学,不问世事。
只是偶尔有些妖狼们会在山间碰见,那些妖狼们也不为难她。因知道她的名声,也知道,她身上也是有五百年修为的。
妖狼的修为,成形后的模样,可是浑然天成的。有的历经千年修炼,终得孩提之貌,也有的才修炼百年之余,却落得鹤发老叟模样。
狼族与狐族不同,狼族的性别是稳定的,不论今后修成的年龄大小是怎么样,性别却还是一如既往。
每个种族有每个种族的规矩可言。
“何为癸水?”月灼询问。
鸡汁儿和吐司儿也是一脸迷蒙。
“便是女子成年之兆,暗流涌动,经脉互通,正是除生产外女子最虚弱之时。”
“那该如何是好?”苏宴道。
“现在不知,不过,我试试能不能调理。”蕴藻思虑了一番,又道“明日谁愿意随我前去采几味药材,为这位姑娘调理身子?”
鸡汁儿和吐司儿自告奋勇,苏宴自是想要前去的。
再看向月灼,他目光向别处,一言不发。
苏宴心头一转,若他们全去了,独留下红璃一人,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
他便指着月灼道“得有一人留下照顾红璃,你就留下罢。”
苏宴话语一出,又觉着哪里不对。微皱眉,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又想反悔。
自己竟然平白无故为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不,还是我留下,你随他们去吧。”苏宴立即改口。
只见月灼眉眼勾芡着笑意,“还是我留下罢。”
比起以身涉险去采那药材,倒不如待在这更舒心。
而且——
他还能得着机会逼问这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狐狸。若是没了这障碍,想必她能说的事就更多了。
他装作不经意瞥了苏宴一眼,苏宴并未发觉。
方才又是自己口舌之快,现在与月灼争议谁留下也没什么意义。好歹也是红璃的师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苏宴默不作声,只是觉着心中有隐隐的不安。
“鸡汁儿,吐司儿,你们也要一同前去么?”蕴藻再次确认。
俩狼兄弟爽快点头,月灼和苏宴惊奇不已,这俩兄弟似乎是善良的妖兽啊。
明明乐于助人,却偏要装作一副恶徒的模样。
蕴藻背上背篓出发,几人也纷纷学着她的模样,找了竹屋外一角闲置的几个背篓,背在身后。
独留月灼在屋外看着那几块怪石发呆。
月灼这才注意到,这几块怪石不仅模样不一,连色彩都各不相同。
从左至右数起,第二块怪石的人脸,似乎与方才不同了。
月灼咬着下唇,若有所思。
忽然,石头中走出一鹤发黄须的老者,手中握着一个姿态饱满的橘子。
“又见面了,老弟。”
“你认识我?”月灼眸中闪着疑虑。
须臾仙翁、橙眉间掠过三分迟疑,捋须停留半刻,忽道“你的失忆还没好么?”
他举着橙子,在月灼的天灵盖上砸了一下,月灼顿感头骨就要裂开,怎料须臾仙翁、橙手中的橘子还安然无恙。
这橘子,莫非是石头做的?
月灼疼的不能思虑,哪怕只是小小的疑惑,也让他此刻的痛苦倍增。
“怎么?还没反应?那再来一下。”
须臾仙翁、橙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