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亭裕离开之前,小草又给他做了一次针灸。
临别的时候,魏亭裕看着小草,“萱儿今年真的不再祸害我一回吗?”
如果一开始小草是记仇,年年“整他”,但真的年复一年,每年都不缺少之后,那份“礼物”已经成了很特殊的存在,难以割舍。
“你且等着吧。”
魏亭裕笑了,颇为满足。
小草回了自己屋里,事实上,给魏亭裕的礼物早就在准备了,与以往“整他”不同,这一回的是木雕,小草学雕刻,是为了练手,是为了更好的为医学服务,所以没手残,反而棒棒的。
小草的雕刻,一向都是以木雕为主,又以人物为主,不过,她的人物,从来就不是认识的任何人,都是根据自身对骨骼的了解,自行塑造——当然这样的方式说不定就与世上的某个人长相重合了。
不过从三年前开始,小草就打破了这一习惯,没到魏亭裕生辰前,她都会刻一个他的木雕,只是单纯的木雕而已,并没有赋予他什么意义。
现在,小草也没想再回归原本的规矩,准备给魏亭裕二十一岁的生辰礼,小草不仅刻了魏亭裕,还将自己给加了进去,设计了背景,加上一条小狗,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看上去非常的温馨。
小草不知道为什么要雕刻这样的场景出来,可是她就是这么做了,以至于完全刻好了之后,她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本来,这种未婚就涉及到孩子的事情,挺让人害羞的,若是被外人瞧见了,说不定还会被指责“不害臊”,只是,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见了,都极其的沉默,沉默得小草都没办法打破,现在看着,她甚至想哭。
魏亭裕现在的情况看着还不错,只是对于根本问题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小草心中难免焦躁,尽管前世的时候就知道有些病症是不治之症,可是他的情况不会属于那任何一种,而且,前世的不治之症,在今生,大部分其实都是能解决的,明明医学更为的落后,却偏偏做到了,多么的神奇。
所以小草不相信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肯定有的,只是她还没有发现而已。
在小草看来,只是她的医术还没到家,她的知识面还不够宽广,就比如说“假死药”那么不科学的存在,所以,她隐隐的将目光瞄准了太医院,昨日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分心给太医院的人“上课”,有特意做铺垫的成分在里面。
小草的想法也很简单,她虽然跟养父去了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的病症,认识的药材也不计其数,但是,这方世界,终归不是前世那般的信息发达,一旦发现了就可以录入信息库。谁知道世上还存在多少可以入药的东西?是不是存在有某些被其他人发现的,而是人大多数不知道的特殊药材?
养父学医几十年,都没有停止过钻研,对医学方面的事情同样不敢说无所不知,时常告诉她,任何时候都要抱着谦卑,孜孜不倦的求学心态。
太医院本身代表着祈朝最高的医学境界,哪怕小草发现里面的人,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厉害,但也不能否认太医院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它的存在已经几百年,里面的人一代代的来来去去,但是积累的各种医书,各种手札,那才是真正的宝藏。
小草自认为看过的医书不少,但是,肯定是没法跟太医院里面比的。如今,她要去里面看书,应该不难,实在不行,就直接求到宣仁帝跟前去,拿了圣旨,自然就没人能阻拦她。
这还不算,小草也迫切的想要将养父找回来,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养父比她见多识广,比她学识丰富,说不定有办法呢?
这件事倒是已经交给魏亭裕去办,他找人,必然是比她有办法。
小草快速的收敛起不该有的情绪,太医院大部分人今日还在宫中,决定明日再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