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只看腰牌便好,为何总是盯着我家公主不放?”皎燕却于此时帮腔说道。
迢远一愕,顿觉尴尬万分,脸上竟而一下红了,赶忙将目光投向那面令牌。
只见这面腰牌正面光洁无暇,似是水天一色,粼粼荡荡,恍然便是盈朔湖模样,反面金线游走,勾勒出一处宫阙轮廓,但见宫门之中那口方塘圆井之时,迢远已然能够辨出便是那座奇绝异常的井泉宫无疑了。
这面令牌碧玉为瓤,包角镶金,材质华美,作工精湛,两面皆是皎月风物,应是做不得假,但不知为何,迢远至今如坠梦里,似乎不敢相信堂堂皎月公主竟会私闯别国坐船,又或那日王殿所见公主与今日形象大相径庭!
“莫非你们心怀鬼胎,便要趁人之危,就此强拘我家公主不成?”许是看见迢远声色不动,婢女皎燕颜色大变,一句喝问忽然出口,语气刚硬,透着一丝凌厉。
迢远闻言一怔,赶忙说道“迢远焉敢,但请公主稍后,迢远这便铺排仪仗,礼请公主出舱!”
“行旅在外,一切从简,公子且让到一边,本公主自己出舱便是!”皎姝眼见迢远如此啰嗦,不由说道。
“既然如此,迢远遵命便是!”迢远连忙起身,目不斜视,肃立舱口一旁。
转眼之间,皎姝与皎燕已然上到甲板,后面还跟着鼻青脸肿的阿四与一瘸一拐的尕二。
皎月公主竟而上了自家座船,闻听禀报的迢固老儿再也无法装睡,一把推开舱门,三步并作两步疾走一通,来到皎姝身前,立刻躬身道“不知公主竟而上了迢瀚座船,老夫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车固公这般客气,姝儿却是不敢当了!”一见迢固到来,皎姝忽然敛起方才那副狡黠之色,竟而盈盈拜倒,对着迢固行了个大礼,“皆因姝儿冒昧,不请自来,更不曾早早告知,若有叨扰之处,尚请车固公海涵!”
“哪里话来,公主大驾光临,迢瀚上下蓬荜生辉,高兴还嫌不及!”迢固一面还礼,一面说道。
尕二却是不以为然,慢悠悠晃到皎姝面前,大喇喇说道“你们这般胡闹何止添了麻烦,还害得我与阿四两天睡不安枕,酒肉不香,你且说来,你要怎么赔偿?”
迢远闻言,顿时为尕二捏了一把汗,本以为皎姝立即发怒,不料主仆二人竟而相视一处,各自笑得花枝乱颤。
迢远看得一头雾水,不由问向阿四“到底怎么回事,你且说来!”
阿四见此,只得抽抽鼻子,将那晚舱中之事说了一遍。
原来,那晚阿四下到舱中去找吃食,却无意中发现一个大箱之中露了一截一角红衣,阿四还道有贼,猛然掀开箱盖,却见一名红衣女子隐身其中。阿四大惊,但不等开口说话,红衣女子忽然跃出,竟将阿四一下制住,并被逼着吞下一粒号称剧毒无比的药丸。
尕二后来闯入之时,红衣女子如法炮制,又将一粒药丸送入尕二口中,并警告二人不得声张,否则若无她的解药,两人三日之后便会浑身烂透,化为一包恶臭脓血!
但见红衣女子身手极俊,一番话语更是说得一本正经,尕二与阿四虽然心中存疑,却也不敢拿自己小命冒险,于是只得就范。
待到迢远闻听有异,前来查看之时,红衣女子又强迫二人记下一番说辞,这才有了二人故意说笑,若无其事重新返回之事。
只是阿四总觉愧对公子,心中不免发虚,于是这两日四处躲闪,尕二却是觉得被区区一名女子一招制住,不免丢了面子,因此也不愿与众人见面,以至迢远以为二人中邪,四处奔走,求取解除之法。
直到今日到了约定换取解药的日子,尕二与伯白便早早谋划一番,本欲一等解药到手,便忽然发难,将那女子制住。
怎料那红衣女子身手好生了得,刚一动手,两人便又吃了大亏,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