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入袖管之中,一阵掏摸之后,便将一枚亮闪闪、圆滚滚的物什掏了出来,然后望着空中高高一举。
站在一旁不远的澄曦分明看到,那物便是又一枚摩日盟令牌!只是澄曦不曾想到,事到如今,这位自称帝裔的公子身份已然引发诸人怀疑,竟而还有胆量继续装腔作势!
霜柏却是从未见过这等令牌,于是问道“此为何物?你这又是何意?”
“此为摩日盟令牌,但入我盟,此令为信,此令一出,莫敢不从!”澄玺忽然语带傲慢,大声说道“你可愿接下这枚令牌?”
“接下如何?不接又如何?”霜柏不解。
“接下,便是我盟中人,本公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反倒会遣人调来莽原援军,来解披雪崖之围!”澄玺说完,话锋一转,“你若不接,本公子自也不能勉强,只不过大王之国嘛,想来便是凶多吉少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霜柏忽然仰天狂笑,笑完,忽然面色一冷,说道“本王已然听明白了,你不过是想让本王从此听命于你,事事唯你马首是瞻,是也不是?”
“若大王这般想法,倒也不错,只不过并非听命于本公子,反倒是听天顺命,至于汇于本公子旗下,不过也为是人族天下谋福增寿罢了!”澄玺仍旧装腔不改。
“为人族谋福增寿?好大的由头,便是当年人帝也不曾有这等夸天之口,不成想却从自称人帝之子的公子口中听到,霜某实感耳目一新!”霜柏说道“只是霜某早已死过活过多少回,却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倒劳公子这般用心良苦,霜柏委实不敢担当!”
“大王之意可是不接这枚令牌咯?”澄玺似乎有些吃惊。
“霜林蕞尔偏僻小邦,此时又行将城破人亡,自古有云,危邦不可居,霜柏不敢耽误公子性命前程!”霜柏再不看澄玺一眼,反而冷冷说道“来人啊!予我礼送这位身份尊贵的公子与一众属下出城!”
话音未落,早有数名霜林战士自殿门涌入,几步跨到澄玺与渡有衡身边,各伸双手,便要将澄玺与渡不量架出殿去!
“慢着!”澄玺大急,喝阻道“便是大王无意入盟,本公子也不勉强,为何便要立时下此逐客之令,且看外面尸孽铺天盖地,真若此时出城,岂不就是送死?”
“送死?公子言重了!”霜柏冷冷说道“方才公子还说,若是本王加入你那个甚么摩日盟中,你便立时调来援军,此时本王并不让你调兵遣将,不过请你自行走脱出去,岂不更加利落,为何便是要去送死?莫非公子方才便是故意夸口,戏弄本王?”
霜柏此言又刁又硬,正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手法,澄玺听了,嘴巴张了几张,却是再也做不得声。
正自僵持间,鹰笛忽又响起!
霜柏听见,面色陡然变青,再也顾不得与这个不入流的澄玺斗嘴,反而三步做两步冲出殿门,立时看见紧邻断崖的西北两面城墙上,早已有尸孽蜂拥而上,此时正与守城兵卒战作一团!
澄曦率先冲出殿门,但见那面守城兵士太过薄弱,虽是奋不顾身,浴血搏杀,却也难当尸孽滔滔涌来之势,眨眼便要被攻破!
澄曦大急,已然顾不得召唤战兽级级向下,索性向前疾跑几步,腾身跃下!
呜呜风声自耳边划过,澄曦兀自不觉,直如凌空踏浪一般,迈步向前而去,身形飘飘,几如滑翔,待到城头之时,忽然身子坠下,同时手中长刀飒然扫落,澄光焰芒随之泼洒而出,收割下第一茬尸头孽颅!
这般天神下凡般的动作,早已将殿前众人早已看得惊了,似是各自心道这哪里是个平凡人类,看那身法,分明不让羽族子弟分毫!
正自惊诧间,又有两道身影如光闪逝而去,一碧一银,划破长空,交相辉映之际,早有无数银光幻化而成的箭矢簌簌而去,射倒城头尸孽大片,与此同时,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