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曾获得舒展的牧尸巨鼠骑兵,更从尸孽阵中急吼吼涌出,当先列成队列,开始向着冲来的巨罴骑兵反扑而来!
与此同时,狂奔向前的钩掌巨罴已如潮水般涌至,巨罴如丘,连绵成线,便如一道横推而至的连绵山峦,向着尸孽战阵沉沉压来!
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
人类的呐喊声与尸孽的咆哮时忽然交织一处,巨罴与巨鼠笔直相撞一起,三腭矛枪与尸孽长矛相向刺出,血肉随之迸溅,哀嚎为之响起!
只是,一方心怀切齿仇恨,千里驱驰而来,此时正怒发冲冠,血气方刚,一方妖魄强行注入,攻城多日无果,已然成强弩之末,体乏身疲,一旦迎头撞上,盛衰两分,强弱立见!
更何况,钩掌巨罴身形几乎大出牧尸巨鼠一倍不止,但入敌丛,巨罴早已起身站立,两只巨掌便如横空拍至的硕大沙包,触上鼠头立时便有白花脑浆迸溅,击中胸腹又见鼠尸平平横飞,又或双掌齐齐直拍鼠背,立时咔嚓作响,脊椎断裂,而那些长有尺许弯钩的巨掌最是开膛利器,一旦被这些钩掌抓住,或豁或撕,立时分身裂体,死于非命。
更毋论罴背上还有咬牙切齿的霏氏战士手握三腭矛枪,直通通搠入过来,往回一带,牢牢钩住,一甩一扫,尸孽早已死个透彻!
八千巨罴骑兵入阵,几如狼入狼群,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狠角色,很快便将五千巨鼠骑兵扫荡一空,便是偶有侥幸存生者,此时也已尽失抵御勇气,反倒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中四处蹿行,但见空当,立时奔出,急急逃命去了!
似是不屑追赶,又似早早瞄上那群张牙舞爪的尸孽步军,巨罴骑兵随即整束队列,继续向着披雪崖压进!
尸孽固然左爪右兵,不知疼痛,更有鳞甲罩住要害,颇有跳跃腾挪之能,但遇这群与鲸鲨常年搏斗的钩掌巨罴之时,便忽然变得渺小脆弱,几如巨人足下的蝼蚁般不堪。
不过一刻,严整迷失的重重尸孽防线已被撕扯出数十个口子,鲸号约束之下,突到披雪崖下的巨罴骑兵一改轻突冒进,转而回身横推,将尸孽步军全然分割为数十块,随即巨掌翻飞,长钩横扫,竟似要将这群尸孽全然葬身此地,绝无半分纵孽归山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