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报了官,最终官差来带走了刘西,送去了疯人塔。
来的官差正是梅清浅他们认识的吕官差,他如今看着更加沉着冷静了,虽然个头不高,但是站在那里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刘西娘撕心裂肺的哭着,但是这一次没人乱同情了,谁家没有孩子没有力气小的妇人,只要刘西还在,就不知道谁是下一个小凳子。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村长疲惫的朝众人挥手,“都散了都散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家都没事忙吗?”
大家伙见村长要发火了,都赶快走了。
因为鹿村的事情,梅清浅和村长已经不如之前亲近了,转身就要离开。
张平安却叫住了她,“清浅丫头!”
梅清浅只等停下脚步,回头问“村长叔还有什么事吗?”
“小凳子家你们多去看看,他们老两口也不容易。”张平安说道。
“我会的。”梅清浅应道,随后她朝村长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黎循淡淡的扫了村长一眼,神态可没梅清浅那么客气,张平安被看的人不知道打了个哆嗦,急忙收回了目光。
他心底叹气,糊涂啊,怎么就把这小两口给得罪了,还连带让梅家大房都对他有意见了。
他也是一时利欲熏心,信了外面那些鬼话。
到底是得失心太重了,才会被人钻了空子。
张平安叹了口气朝回走,脚步有些沉重,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
一回到家,梅清浅就问黎循,“刘西还能逃出来吗?”
“不能,疯人塔看守极严,被病人逃出来,看守的人脑袋都得丢。“黎循说道。
“那你说刘西是真疯假疯?”梅清浅又有些摸不到头脑了,难道是她的观察力下降了?
“半疯半癫,时好时坏,本来性子里就嗜血暴虐,发疯的时候更严重了。”黎循说道。
“不是你下的什么药?”她也学了些医术,怎么看不太出来呢?
黎循身后揉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发髻都揉乱了,“不需要。”
“那万一他清醒的时候跑出来呢?”梅清浅有些担心,“我准备搬家了,到时候肯定没法照看着,怕张婶他们有危险。”
黎循眼睛微微眯了眯,射出危险的光芒,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冷厉。
“他跑不回来。”
梅清浅不太赞同,“总有意外。”
黎循又忍不住揉她的脑袋,动作还加大了些,好像揉上瘾了。
“傻妞,腿给他打断了,他还怎么跑?”他笑着说。
梅清浅嘴角抽了抽,好吧,人家就是有办法,疯人塔都进的去,想打断谁的腿就打断谁的腿。
当天夜里,吕官差带了两名手下押着刘西找了驿站落脚,最近的疯人塔也有些远,需要两天路程。
夜里,刘西房间突然传来惨叫声,让看守的官差一下子清醒过来。
“谁!”吕官差十分警醒,一个鲤鱼打挺冲到了过去,但是只看到一个黑影跳出了窗外,追到窗边却再没任何踪迹了。
刘西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刺的人耳朵痛,吕官差脸沉了下来,“看看他怎么了?”
“腿骨断了,瞧着像是捏碎的,看着像江湖手法,内力不简单啊。”年纪偏大些的官差看了后啧了两声。
“死不了就行,让他闭嘴。”吕官差沉声说道。
另一名官差一个刀柄砸了过去,就把刘西给打晕了,简单粗暴,但是很有效。
“头,万一那边问起来怎么说?”官差有些担心的问。
“还能怎么说,人交给咱们的时候就这样了,发起疯来不知道从哪跳下来的。”吕官差说道。
年纪大些的官差则感慨道“这人作恶多端,听说以前打媳妇,活活把媳妇给打死的,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