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说笑了,兄台能够吟出如此之诗,想比所经历的故事比在下只多不少。”醉有星倒也没有客气,走到书生旁边坐下,接过书生手中的酒,仰面畅饮了一口。
“不过是些过眼烟云,只是小生过不去那个坎罢了。”
“都说往事如风,可真正经历过的人,又如何能够轻易忘记呢?”
“是啊,看得透彻未必忘得透彻,”书生叹了口气,“人总是在劝慰别人的时候,看的比谁都透彻,人总是在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陷的比谁都深。”
醉有星深以为然的点头“此言有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小生陈云昭。”
“在下醉有星。”
他叫陈云昭,还能是哪一个陈云昭?
他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大部分伤口已经结痂成疤,只有少数伤的严重的地方还是血痂。
平常休息的时候他会去金库,剩下的时间,他会在外跑动,一是为了收集消息,二是为了亲自杀人。
短暂的交谈之后,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陈云昭身上挂着三四个酒壶,二人就这么沉默着,喝着酒。
这些酒都是好酒,是陈云昭让钱万金收集来的,只是这些酒对于陈云昭来说还是有些太“粗糙”了。
他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自己尝试着酿酒,看看能不能因此而闯出一番名头来。
陈云昭和醉有星二人只顾喝酒,没有再交谈,就连敬酒都没有,很快,陈云昭所携带的酒被二人喝得一干二净。
醉有星舔尽最后一滴酒,显得有些犹豫未尽,可惜道“喝酒如人事,尽兴不尽意。”
“呵呵,若是尽兴尽意,酒如何还能如此诱人呢!”陈云昭摇晃着已空的葫芦酒壶,打着酒嗝喊道,“小二拿酒来!”
店小二端上酒来,看了陈云昭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神色间蔓延着不确定,端上酒回到自己的岗位,与其他几个店小二低声交谈着。
“你们说那个是不是陈云昭啊?”
“看样子长得挺像的,可是我不记得陈云昭如此喜欢喝酒啊,他这身装扮也跟陈云昭挺像的,要不我们问一问?”
“你想死吗?万一不是,人家以为你冒犯他,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不用想了,那人不是陈云昭,不久前他才给我来了封书信,说他现在还在扬州城。”钱万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出来,直言那个书生不是陈云昭,“我说你们几个不去干活,在这里聊什么呢?他是谁干你们什么事儿啊!”
醉有星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品饮了陈兄的酒,这等酒竟有些入不了口啊!”
“醉兄说笑了,这世间的酒一如尘世间的酸甜苦辣,不同的酒经历不同的人生,回味无穷……”
陈云昭稍稍顿了顿又道“喝酒没有故事才叫无趣,不知醉兄可有兴趣分享?”
“喝了陈兄的酒,讲出故事相陪倒也是应该,这样我便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发生在很多年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