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边儿，关阳陆陆续续怀疑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角色，就是魏氏集团的人也被关阳堵着挨个挨个警告了一遍，基本顾嫣能接触到的人关阳就去查。

那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差到了极点，正好给了莫卿言有机可乘。只要没任务基本就去找顾嫣喝酒，喝酒？他怕人都喝到床上去了！

朋友妻不可欺，莫卿言这事儿是做地真不地道，甚至到了他们分手，莫卿言还说反正他都被甩了。现在顾嫣对莫卿言的态度比对自己还好，他能不担心？

好在这么久的调查，两个人除了喝酒也没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可是现在莫卿言回来了，关阳仍然觉得心里头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顾嫣给莫卿言递了一杯水，关于关阳什么话都没有提，仍旧坐在电脑前。

“顾嫣，是哪里项目不对或者你这儿没弄明白么？“莫卿言黑漆漆的眸子透出冷淡。

顾嫣点点头，同样回以冷冽的目光:“本季度有笔两千万的进账，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儿么？“

“两千万的进账？你说的是平时娱乐cheng的地租款项？“莫卿言不是傻子，没那么容易被顾嫣套话。

n的地租款项？”顾嫣明显是不信的:“暗阳的那个娱乐cheng地租不是另外有账目？”

真要是地租的话是根本不可能洗钱的。

莫卿言直直看着他:“暗阳的性质你是一直知道的，有些地租本来就是暗租。”也就是保护费。

顾嫣当然懂:“莫卿言，关阳不在这里你也没必要跟我藏着，这笔钱不交代来源，我没办法让你通过！”

“顾嫣，哪有这么问的……”他心里叹口气，就知道以顾嫣的能力不交代出来根本就不可能。

“你可以不说，回去告诉关阳，魏氏绝对比他干净太多。到时候暗阳出事了，魏氏也会撇地比谁都干净。”

顾嫣不喜欢威胁人，因为她去威胁也往往意味着其实自己拿对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莫卿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看了看门外，只问道:“这件事情，希望你能理解，当然也不要告诉关阳是我说的。”

“那两千万收了演员一点儿……”

听到这个，顾嫣冷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

莫卿言皱眉:“还有其他账目上的问题么？”

顾嫣没动，沉默着算是请人出去。莫卿言走到一半，想了一会儿说:“顾嫣，你要是觉得还能和关阳过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早点断干净，这样一拖再拖，刺激到他了，真正会受伤的人只有你自己。”

关阳对顾嫣有多宝贝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的，但是关阳从前是什么样的性情也是看在眼里的。关于这个人，大家都很清楚，他从来有多想得到一个人，那么得不到之后就有多想毁了这个人。

关阳已经这么忍了五年，而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凸显，就算是莫卿言也不敢保证关阳会不会突然发作。

他的这番话和当初顾嫣警告舒雅的话几乎一模一样，顾嫣听到只觉得讽刺，这算什么？风水轮流转？

“如果不是魏氏给暗阳洗钱，我不知道和关阳撇地有多干净！”顾嫣好看的眸子里都是嘲讽。

莫卿言眉头皱地更深了:“顾嫣，下次尽量不要再提魏氏，他一旦知道你曾经的想法，就是我也拦不住——”

顾嫣“倏“地紧了紧手指，指节指骨泛青泛白。“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

莫卿言冷淡点头，拉开门出去，门外关阳躺在刚才的躺椅上，门一动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莫卿言。

“如何？”

“嗯，暂时算是相信了。”

关阳松了一口气:“好在只填了两千万进去，才没有多大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