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泽赔着笑哄着妻子,赶忙安抚好了她,这才过来和纪渊、夏青说他们出去谈的事,纪渊他们并不介意,看这个架势也看得出来,留下来他们是根本就没有好好沟通的可能性的,有那对母女在场,杜承泽很有可能根本不敢开口。
于是三个人一起出了门,临出门之前杜承泽还深情款款的俯身在妻子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好似偶像剧男主角一样,不过关上大门,进了电梯之后,他的脸色变很快冷了下来,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电梯徐徐下降,经过一楼没有停留,直接停在了b1,杜承泽示意了他们一下,自己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在光线不算明亮的地下停车场穿行了一段,来到了一排车库的跟前,打开其中一间车库的电动门。
“不好意思啊二位,这附近也没有什么适合聊天说话的地方,就委屈你们跟我到车库里面说说话吧。”杜承泽一边等着电动门升起来,一边对他们两个说。
“没关系,我们无所谓。”纪渊对他点点头,一反平日里对人冷淡疏离的态度,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深深看了看杜承泽,轻轻叹一口气,抬手拍了拍杜承泽的肩膀,对他充满了理解和同情的意味。
杜承泽也感受到了纪渊传递的那种意思,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电动门打开了一大半,够人稍微弯点腰走进去,他便朝二人示意了一下,三个人先后弯腰钻进车库里去,杜承泽随手就又把电动门给关了起来。
这个车库是属于半地下的一种未知,在车库里面还有一排半米高的小窗子,能够用于采光,不过可能出于防止雨水倒灌的设计,那一排小窗子不能打开。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车库从面积是来说,很明显是一个宽敞的双车位车库,但是车库里面却只停了一辆车,另外一侧居然放着一张双人沙发,沙发旁边还有一个简单的小茶桌,上面有烟灰缸,墙角处甚至还有一台迷你冰箱。
幸亏这里面夏青东看西看也没有看到收纳枕头和被褥的地方,不然的话她真的怀疑这车库里面平时是用来住人的了。
“你们坐吧!随便坐,我也没想到我丈母娘居然跟我老婆一起回来了,不然也不能带你们跑这儿来。”杜承泽把那个小茶桌拉到一旁去,把上面的烟灰缸拿起来随手放在一旁,自己就长腿一支,直接坐在了茶桌上面。
“我平时没什么事儿了,偶尔也在这儿呆会儿,抽个烟什么的。”他指了指被自己扔在一旁的烟灰缸,“我老婆不许我在家里抽烟,别说是屋里不行,就连阳台上都不行,她说风一吹烟味儿还是会飘进屋,她闻不得烟味儿。
天气好的时候还凑合,我到楼下去散散步,顺便就抽根烟,毕竟我烟瘾也没有那么大,不过有的时候赶上刮风下雨闪电打雷的,那就不太好办了,冬天也不行,外头太冷了,受不了。
后来正好有一个邻居车库出售,我就干脆给买过来了,简单收拾收拾,想抽烟了我就下来抽一支,风不吹雨不淋的,还能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呆一会儿。”
这话被他说得风轻云淡,不过听的人却能品出一些别的味道来。
“哥们儿,平时也是这样的么?”纪渊朝他们头顶的天花板指了指,很显然是在说方才杜承泽家中发生的那一幕,“那你这日子过的……也不容易啊。”
杜承泽摆摆手,一脸苦笑,纪渊这种意有所指又不说破的态度,被他视为是一种来自于另外一个男人的理解,态度也似乎隐隐变得亲近了一点似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一般也不跟人家说。”他缓缓叹了一口气,“我们家怎么说呢,要是从经济角度上来讲,那还算过得去吧,所以呢,我好像就因为这个失去了发点牢骚的权利了一样,只要我稍微流露出一点点的烦恼,就会有人酸溜溜的说我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不想过了,有的是人想替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