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里也是有效的。
“也好,知足才能常乐。”
计缘将筷子放在晚上,将之前因为怕沾上面汤而折起来的袖子抖了抖松散下来,就这么坐在桌前同孙福聊天,也朝着那个小女孩招了招手,但小女孩却害羞躲在橱车后面没过来。
“这孩子,别看好像挺怕生,其实性子很强,和小男孩一样,我正打算也送他去学塾上课呢!”
“哦?如今女孩能去学塾上学了?”
计缘略感诧异,要知道在以前,虽然大贞没有在律法上明文规定女孩不能去上学,但这几乎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女性的社会地位还是低了些,至少学堂上几乎看不见女子。
哪怕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也是家中私塾请夫子来教识字。
“嘿,换早些年确实不敢想,但咱宁安县是什么地方,那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出了尹文曲这么一个当朝大员,他近年来推行的政令之一,就有女子亦可读书。”
“哦,那阻力怕是挺大啊。”
孙福收起计缘身前碗筷道。
“那就不清楚了,但尹文曲的话在咱宁安县还是很管用的,至少我抬出他的身份,就没人跟我唱反调了。”
计缘笑笑,伸出大拇指。
“不错,有见地。”
说完,他也拍拍裤腿站起来,从袖中拿出几枚铜钱来。
“价格没变吧?”
“哎呦计先生您这么多年在外,才回来到县里,这面就当我请您吃的,怎么可以要您的钱财,快收起来收起来!”
孙福态度很是坚决,并非是作伪的假客气。
计缘看了他一样,居然真的将钱收了起来,点了点头道。
“好,计某便承情,先回家中去了,有事可来居安小阁找我,嗯,什么事都行。”
说完这句话,计缘离开座位,大步走入天牛坊的坊门,朝着居安小阁的方向而去。
等人走了,面摊上其他几个吃完了故意没走的食客的话题才重新热络的起来。
“孙叔,那大先生到底谁啊?您老说计先生计先生的,他很有名?”
“对啊孙老板,看着这人年纪应该不算太大吧,怎么听你的话感觉好像……”
说话的人有些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好像明明已经当爷爷的孙福在和自己父辈说话一样。
孙福眼瞅着计缘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凑近这几桌人低声道。
“你们啊,懂什么!这是计缘计大先生,十几二十年前在我们县里头可有名了,回去问问你们父辈最好是问问爷爷辈,准能记些起来!”
“十几二十年?”
“这人年纪这么大!?”
孙福压压手使得几人收声之后继续道。
“这人呐,当年就传是个奇人,上一任的知县老爷和县尉老爷都对其恭敬有加,对了,尹文曲你们总知道吧?”
“知道啊!”“瞧您说得孙叔,尹文曲那我们哪能不知啊!”
“嗯,尹文曲当年老家就在天牛坊,那会和计先生是最要好的邻居,他还是县学塾夫子的时候,几乎每天必至居安小阁,他和计先生的交情极深!”
“哦!”“这样啊!”“原来如此!”
边上食客纷纷惊叹,他们的表情也让孙福十分满意,而一边小女孩看他们脸上那夸张的样子,也“咯咯咯”得笑了起来。
计缘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居安小阁,一路走来遇上的人也没几个认出他来,到了小阁门前,找出钥匙开锁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门框上落下一层灰,只不过这些灰全都在计缘身边划过,就是落到肩上也立刻滑落。
“呜……呜……”
院中有清风拂动,大枣树枝叶摇摆,发出一阵阵轻灵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