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从零上降到零下冰封,只听见索金灿拽下墙上面的旧样板,发出“咔咔”的撕裂声音。
这会儿,晏姐走过来看着他,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大概意思是小仓库里没有锤子,转身抱起地面上拆下来的旧样板,堆在店门边上。站在门口,大声的喊着扫地的大叔。我打开了电脑,这一刻,电脑启动的声音显得很大。
“亲爱的,过这边儿来坐,咱们争取用最快的时间把帐重头在来一遍。”兰老板招呼着马凤说,“兄弟,你也坐过来,看着,还有你兄弟也过来。”
低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沙陈宝没有动弹,他弟弟也没动弹。沉默了好半天,他才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呃,你们对吧!”
马凤跟兰老板很认真的一页、一页的核对着帐目。我在旁边准备好,她们随时随地有可能要过目一下的票据。
这会儿,她们进行的速度很快,可能这本帐在一个多星期以前,彼此在心里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这时,我把抽屉里,昨天的一打票据,逐一的录入到电脑里,准备着她们即将要核对的最后一个星期的帐目。
手写一份,然后,在录入电脑里一份,是开店时兰老板订下的规矩。除了在中总经营的那一段时间里间断过之外,一直都在延续着。
耳边,这会儿,听着她们俩的进度似乎是很快,我也不觉间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正当我低头忙碌之时,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我的右侧肩膀上,五个长长的手指甲在阳光下闪烁迷人的光芒,脑海之中凤仙花一般的大红颜色,告诉我背后站的人是余年年。
“哈哈,我给你买的早餐吃了吗?”她轻声地趴在我耳边,说道。
“我替她吃了!”继续对着帐的兰老板看着帐本说,“好吃,明天你多买点儿,哪够吃啊,那点玩意儿?这么多地人!”
我回头跟她笑了笑,她眼珠斜到眼角抹搭了一眼兰老板,似乎很不是心思地转身走到大哥旁边,咯咯地笑着跟大哥搭着话儿。
那咯咯地笑声,虽然声音不太大,但穿透力却极强。就算是此时,把大家的眼睛全通通地蒙上,光听这笑声也能听出来,十有八九会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娇娘!
老中头儿,瞬间像是蒙圈了一般,立刻停下来手中的活儿,脱下了蓝大褂子在一把椅子上擦了又擦,让她坐在哪儿,然后,自己又拉了一把椅子对坐着跟她聊着天儿。
看着余年年那张白皙的脸庞,一弯细眉跟一双似笑非笑、水汪汪的、不太大的眼睛,就一如窗外此时的季节般,撩人心呐!
这时,阿姨从小仓库里转出来,递给站在店门口的晏姐一把生满红锈的斧头,她很不是时候地递到大哥的手中。转身走回小仓库的时候,回头好像也很不是个心思地抹搭了余年年两眼。
等到晏姐进了小仓库以后,老中头儿把手中生满了红锈的斧头,一把撇在离他老远的垃圾筐上,嘴上嘟哝着:“是不是傻啊,这是啥玩意儿,还能用吗?”
“瞧你,生气的样子很呆懵啊,这可是难得的好物件呢!呵呵,呵呵......”余年年一边儿娇滴滴地说着,还一边儿用手捂着嘴笑着。那十根白皙的手指,越发衬托出大红色的手指甲,宛若十朵桃花般在眼前飘荡。
“好妹子,你快跟哥说说,啥好物件呀,哥一会儿请你吃饭!”老中头儿,很小声音的说道。
“哟,你别小看了那把斧头,长满了红锈,那叫“红福齐天”,你说你有没有福啊!咯咯,咯咯咯咯......”
余年年说笑着,有意无意的,还用手指在老中头儿歪倒过来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这会儿,她那因说笑而红起的脸颊,麻酥酥的语言神态,宛若深山之中的桃魇一般魅惑,感觉老中头儿瞬间被其酥得瘫倒在地,如酒醉一般任其颠倒。
片刻之后,似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