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理着政务,而张让刚刚正在处理来自河东郡的情报。
“陛下,老奴来了。”
看着闭着眼睛倚靠着的刘宏,张让试探地询问了一声。
他曲着腰,敛着下巴,生怕自己的汗水滴落在刘宏的身边,他也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生怕打搅了刘宏。
“哦,来了。”
刘宏还是没有睁开眼,慵懒地说了一声,便让张让自己说事情。
这是近来的新规矩了。
由张让处理好了,再挑选出重要的给刘宏送过来,告知情况。
由刘宏定夺是否要按照张让的想法处理。
懒政的刘宏自然没有多少地方要修改的,他现在并不是很想动脑子。
“陛下,河东密报。”
“并州西河郡有黄巾余党聚众十余万,避开了刘备所部,南下河东郡,看那架势似乎是要直接到洛阳来。”
“而南匈奴突然内乱,老单于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成为了新任单于,如今正在进取西河郡,而刘备所部正在西河要与匈奴开战。”
“对了,那个老单于之子似乎要南下寻求我大汉的帮助。”
张让把算是最为重要的消息先告诉刘宏,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毕竟这个消息可算是有大军压境,又是一场乱。
白波军的十万之众如果和南匈奴老单于之子的队伍聚在了一块的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要扯大旗闹大事的南匈奴,张让觉得让刘备自己解决就挺不错的。
并州的战事,他并不怎么关心。
他更关心的是这已经到了河东郡,并且已经连下两成的白波黄巾军。
毕竟河东一下,就能直面洛阳。
如果又让黄巾军闹出大事来,那刘宏可是丢了老脸了。
“又是那些黄巾贼,那些泥腿子到底要闹出多少事情来?”
刘宏猛然睁开了眼睛,不耐至极。
他是真的觉得厌烦。
他不理朝政的原因,不也是因为每次上朝或多或少都有黄巾余党的事情骚扰他。
今天不是哪个郡的黄巾余党造反了,就是哪个国的黄巾余党杀了国相自立了。
可真是好生烦人。
“让何进去!”
刘宏蹬翻了桌案,桌案上的水果和酒洒了一地。
“让他去把那些该死的家伙都给我灭了!”
“一个不留!”
刘宏咆哮着,行若癫狂。
“是,陛下您又服了金石丹?”
额头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张让看着眼前举止似乎有些难以自控的刘宏,斗胆问了一声。
“何进一走,你就把西园八部给我建起来!”
刘宏没有回答张让的疑问,而是又踹了一脚桌案,似乎是在发泄着自己的暴躁。
他虽然现在举止异常,精神状态很狂躁。
但是他的思路却一点都不乱。
借着这次机会,驱虎吞狼,让何进带兵去征讨黄巾。
然后趁着这个时候,将洛阳的军事力量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把西园八部建立起来,任命好西园八校尉。
等成军之后,何进打完黄巾余党再回洛阳的话,这里就是由他刘宏说得算了。
当然。
其实一直以来洛阳都是由刘宏说得算。
倒是他疑心太重了。
何进并没有什么要取而代之的想法。
何进只想作为自己外甥最大的依仗,让刘辩能够安安稳稳地登上皇位。
不过
刘宏看着低着头老老实实离开的张让,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现在这些家伙,还真的都开始想等着自己死了以后的事情了吧?
刘宏冷笑了一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