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被荀苒牵着朝夏源家走的时候,它死命拒绝着,咬着牵引绳,把自己的爪子当作刹车扒着地,发出呜咽的声音,毛茸茸的耳朵不停甩着。
“你怎么了啊!”荀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拉不动它,这么多年,它算是被喂得白白胖胖的。
它当然不敢去!那天晚上翻过栏杆犯下的罪证肯定早就被发现了,它觉得如果自己一踏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荀苒蹲下来,一把抱起它,扛着就往夏源家走,它“嗷呜”个不停。
当它发现夏禾丰没有对它做什么的时候,突然一愣,随即放松了下来,它觉得人类也没有那么聪明嘛。
它在客厅悠闲地躺下,目睹着荀苒走向夏源的房间。从门缝里,小米看到他还在床上打着呼噜。荀苒喊了几声没把他叫醒,冷笑了一声,到冰箱里拿了个冰棍,露出期待的眼神,再次走进夏源的房间,门慢慢被关上,随即里面传出了杀猪似的嚎叫
“你老妈有毛病你知道嘛?”
小米叫了一声,表示赞同。
夏源端起小米的头“你见过她这么暴力的女人不?喊人起床就喊嘛,拿冰棍往衣服里塞?死丫头真是”
夏源抱怨的语句在荀苒进来的下一刻戛然而止,乖乖地写起字来。
“认真点儿写,我可是特意推了玥玥她们的事儿来陪你的。”荀苒蹦上夏源的床,躺着背起单词。
“嗬!牺牲这么大?”
“那可不。”荀苒把试卷的答案放到枕边,环视屋内“小米呢?”
夏源看看在桌子下面被自己当做脚垫的小米“哦,可能自己回去了。”
小米全身一震,惊讶地望着他,夏源的眼神坚定,态度坚决。它叹了口气,慢慢趴了下去,打起盹来,一动不动。
不知是不是夏源的错觉,自己的房间自从荀苒进来以后,就一直存留着一股香味,逐渐由清淡变得浓郁,直到弥漫了整个房间,像是在屋子角落点着一支香,可这味道里又带着甜美,如同掺了蜂蜜,夏源怀疑荀苒喷了香水。
夏源眼前的数学题给自己喂着安眠药,他的脑袋逐渐昏沉,不在考场上,自己完全感觉不到紧张的氛围,更何况屋内的香味,和脚下温暖的“垫子”舒适感,总是把自己往睡梦中拖去。
自己的眼皮摇摇欲坠,就像是反复敲打自己内心睡魔的房门,直到夏源感到自己像是从悬崖下掉下去,坠入了梦境。
梦里,自己欢快地在场上打篮球,场下许多女生看着自己飒爽的英姿尖叫,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他睡出个昏天黑地的时候,感到小腿被某个东西挠着,他睁看眼看向桌下,小米正努力在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拍着夏源的腿。
夏源以为它要上厕所,把腿抬起来,谁知小米舒舒服服翻了个身,把肚皮朝向他,再拍拍他,示意把腿放下。
夏源苦笑不得,用脚揉了揉它的肚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惊,看向自己的试卷,果真是空荡荡一片,再看向桌上定时的闹钟,顿时想要抱头狂嚎。
荀苒要求自己要在两个小时以内完成这张试卷,然后她给自己讲解。她还特地叮嘱了一句“一定要写完!不许磨蹭,要不然就多给你怀里塞个冰棍。”
屋内空调的凉气气,在此时夏源的感受下,就像是身处墓地的凉风,周遭弥漫着骇人的青烟,而他,则会在下一秒被自己身后床上的“母夜叉”制裁。
他颤抖着缓缓回过头,像是脖子里安了个发条。
荀苒也睡着了,她侧躺着,手里的单词本落到了枕头旁边,身上粉白色的棉柔睡1衣因为睡1姿掀开了一角,露1出了小片雪白的腰1肢。
夏源看向闹钟,还有十分钟铃声就要打响,也就是在这十分钟,自己的命运将被审判,他慌乱地动着脑子,企图在短时间内想出解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