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把苏鑫的那份端到桌子上,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那眼神像是对他们的祝福和期盼。夏源愣了一下,随即知道老板娘也是误会了,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和苏鑫有着夫妻相,于是便转头,想要看向苏鑫的脸和印象中的自己对比一下,却着实被苏鑫碗里的份量吓到了。
“我的天呐,苏鑫,你怎么吃这么多啊?”夏源惊讶道。
苏鑫的黑碗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圈,像是冒菜馆里用到的大号碗碟,浓稠的骨汤被红油和辣椒染成了鲜红,表面浮着厚厚的一层油光和白芝麻,香辣味是风风火火、大摇大摆窜进自己鼻子里的!飘香出来的麻辣烫堆成了小丘的模样,顶部用方便面像是发丝一般盖上,如果再白些的话,有些像是日本的富士山,顶部撒着香油、蒜泥、葱和香菜,活生生一道小火锅。和夏源碗内可怜兮兮的惨淡模样相比,他顿时对自己的食物没了食欲。
“今天胃口好。”苏鑫笑得轻松,从筒子里再抽出一双筷子(之前那双放到桌上弄脏了)。
“可是你吃得完吗?”
“那你帮我吃点儿喽。”说完,苏鑫给夏源的碗里夹去一块蟹排。
“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在学校看你吃过这么多东西啊,这碗要是给我,我应该都是吃不完的。”
“看不起我呢?”苏鑫敲敲夏源的碗,平时这个动作自己绝对不会做,因为不够礼貌。“你去我以前住过的地方打听打听,我人送外号‘巨胃王’好不好。”
“就是,有些少见,那吃吧,边吃边和我说事儿,不然今天你可逃不掉。”夏源用筷子指指苏鑫。
想着时间还算充裕,半小时后学校开门,一小时后才到上课时间,苏鑫没有在犹豫,像是菜肴打开自己胃口的同时也打开了自己的心门。
“我刚才见了我二伯。”苏鑫捋了捋头发,把鬓边的几道发丝抚到了耳后。
“你二伯?怎么说?”
“其实我爸爸已经过世了。”苏鑫说这句话轻描淡写,正吃着一块豆腐。
送到嘴边的土豆就这样被夏源悬在了口中,他愣住,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节哀顺变还是说声抱歉。
苏鑫看到夏源的样子,鼓着嘴笑笑“没事儿,你别太紧张,就是这个故事需要交代背景,况且我也是快要习惯了。”
夏源没说话,看着她开始继续吃。
“我爸爸得了肝癌,查出来的时候是中晚期,他在病床上坚持了一年多,病魔也折磨了他一年多,我眼睁睁看着他从满面红光变成骨瘦如柴,头发也掉光了。”这些应该苦楚的话语,此时平静得让夏源听着难以接受。
苏鑫接着说“那段时间里,妈妈天天以泪洗面,但是我们依旧每天都去照料他,却屋漏偏逢连夜雨似的,爸爸家里有权有势的家庭,非要动我们家产的念头,其中最可恨的,就是我二伯!在爸爸病重的那段时间里,他是觊觎我们家产,眼神最凶狠的那位。”
夏源松了一口气,因为苏鑫这些话是咬着牙说的,他也就能够感受到苏鑫对于她二伯的恨意,他慌乱的喝了口汤。
“他具体做了什么?”夏源问。
“他做了可多事情了。”苏鑫的眉毛微微皱起,“但是没有一件好事儿!他常来医院里看爸爸,虽然每次都带礼物,但是目的却很明确就是为了传口信,争家产。于是导致每次爸爸的情绪都特别激动,两人在病房里总是能吵起来,于是他的病情继续恶化。那天你和荀苒来我家里也看到了,我们家里是个四合院儿,如果转手卖了,至少”苏鑫用双手竖起七根手指头“至少7个零。”
夏源被自己的辣汤呛到,咳嗽了好一阵子,眼都红了,忙喝了口饮料。
“你咳咳,你继续。”夏源又点了一瓶可乐。
“都说家里人亲近,我在苏府里就感觉不到,里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