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都回到房间后,向大师讲述他是如何如何制服綦忠的,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打住!打住!”大师打断了阿都的话,对阿都说道:“你先停停!为师有话跟你说。习武之人,应习修为。做到得意而不忘形,喜怒不外现。普通凡人面前,即使受尽屈辱也从不出手。所谓真人不露相也!如遇强敌,应镇定自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样才能百战不殆!徒儿!为师的话你记住了吗?”
“徒儿明白!”大师说得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低头答道。
大师接着对阿都说道:“徒儿今天天遇到的敌人只能说是三脚猫功夫。记住!切莫骄横。徒儿你过来,师傅助你调理真气。”大师意欲摆好架式,双脚一动,竟发出叮当之声。阿都眼光一扫,发现师傅戴着脚镣,于是高声呼道:“监狱长!监狱长!”
监狱长应声而来。“恩人又有何事呀?”一见阿都,监狱长满脸堆笑,连忙问道。
“你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阿都有些生气,大声质问。“怎么啦?恩人!”监狱长心中甚是委屈,心想我也没对你做些什么呀!
“你看看!你看看我师傅的脚!”阿都用手指了指大师。“你师傅?哦!你说的是这个老头呀?他是你师傅?”监狱长一脸疑惑。
“一点不假!难道不像吗?”阿都答道。
“失礼!失礼!真人不露相呀!来人!将左老头脚镣打开!”
不久以后,阿都飞身擒拿逃犯之事在大牢外传得神乎其神。传来传去,传到了魏公公耳中。魏公公感到一种莫名不安。他急忙召见监狱长。监狱长一听公公召见,生怕“黄鱼”之事露馅,赶紧藏好“黄鱼”,然后再去面见千岁。要知道,狱卒受贿,可是大罪!
一进魏府,监狱长连忙跪地请安。“大牢最近有人越狱了?”魏公公开门见山,阴沉着脸,问道。监狱长跪在地上,答道:“廪告千岁!是那个叫做綦忠的越狱了。只不过又被在下抓回来了!”
“哦?这綦忠乃魔教中人,武功高强,你能降服他?大胆!竟敢在老夫面前胡言乱语!”魏公公一掌拍在茶几上。几个卫士听见响动,持剑冲了进来。魏公公摆摆手,卫士们又乖乖退出。跪在地上的监狱长从没见过这种场合,吓得以头磕地,如小鸡啄米一般,以致鲜血直流。嘴里还不停念叨,“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别磕了,别磕了!老夫见不得血!你实话实说便是!”魏公公将头扭向一边,用手遮住了眼睛。“谢千岁!是……是阿都将其降服的!阿都这人为人侠义,武功高强……”
“算啦!打住!闭上你的臭嘴!滚吧!”魏公公挥挥手,很不耐烦地吼道。
“我……我滚到哪里去?”监狱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这事就这样完了?
“要不要老夫派人用轿子抬你回去啊?”魏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滚回去!”监狱长真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等等!”魏公公突然又叫住他。监狱长一听此话,心想莫不是千岁又反悔了?顿感忐忑不安,冷汗淋漓!
老夫再问一句:“阿都跟谁住在一起?”“回千岁!阿都和左老头共居一个房间。”监狱长双膝跪地,双掌撑地,低头答道。
“左老头?左国忠?”魏公公问道。“正是!正是!”监狱长连忙答道。
“怎么只是他俩住一个房间?”魏公公又问道。
“千岁不是说对他要好生招待,不得有误?”监狱长机智地答道。
“老夫是这么说过。好啦!你滚吧!”魏公公冷冷地说。
待监狱长一走,魏公公唤来了骆指挥使骆思恭。
“骆指挥,你还记得左国忠这个人吗?”骆思恭一到,魏公公直接问道。
“千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