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一旦认了,这辈子就毁了,她宁可不要这张脸,也不能牵连薛家的人。
在皇后扬起剪刀时,她闭上了眼。
“住手!”
楚恒来的并不及时,薛赋音脸上已经有两道伤痕了。
唐心柔站起身,看着来人“皇上,你来了,臣妾未能远迎,皇上莫怪。”
楚恒走近了一看,薛赋音脸上的伤痕很深,就算及时治疗,也会落下伤疤。
“皇后何至于此?!”楚恒微怒。
“就凭她杀死赵欣然,谋害皇子,本宫就算杀了她也不为过,何况是毁容,该不会是皇上舍不得了?”唐心柔比他更怒。
楚恒道“可有证据?”
唐心柔不想与他说话,董年上前将事情说明。
楚恒知晓后,望向薛嫔。
薛赋音被毁了容貌已经心存死志,木然地跪在地上,也不朝皇上求情。
楚恒“是谁带你到冷宫的?”
薛赋音眼珠子转了下,还是没说话,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再说什么都无用。
“不说话,你是想死吗?”楚恒声调上扬。
没一会,一个小太监入内。
“皇上,薛大人求见。”
“薛迁,他倒是消息灵通,这就跑来给女儿求情了。”
楚恒来到勤政殿。
薛迁当即跪地哀求“请皇上明察,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不会武功,更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来,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看来你已经打听清楚了,你也该知道匕首是你女儿的,上面的胭脂味正是她用的,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楚恒道。
薛迁道“我女儿不会做这等事,她素来伶俐,怎么会不清楚其中利害,这样愚蠢的事,不可能是她所为,一定是有人偷了她的匕首,陷害她!”
“谁会陷害她?后宫妃嫔都与她关系不错。”
“皇上何不想想这件事谁最得利,得利往往就是设局者。”
楚恒顺着他的话一想,发现清馨池那日的事后,并没有谁得了好处。
薛迁继续道“又或者是看着最无关之人,她既然做了局,肯定会想办法剔除自己的嫌疑。”
楚恒耐着性子回想了一圈,随后冷笑道“依朕看你是老糊涂了!为了给自己女儿洗脱罪名,还真的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她现在是朕的妃子,朕想怎么处置都行,此乃朕的家事,薛爱卿还是少管。”
楚恒甩袖离开。
薛迁听得此等寒心的话,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发抖。
音儿虽是你的妃子,可也是薛家的珍宝,是他的女儿,他岂能不管。
“薛大人该是请回吧。”单远上前劝道。
“您在这里跪着也没用,说句不好听的,您这是在逼皇上,皇后小产,皇上总得给皇后一个说法,你节哀吧。”
单远是好心提醒,倒是让薛迁对皇帝更为埋怨,他问道“单公公,我女儿现在她如何了?”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银票,动作迅速且隐蔽地塞进单远手里。
单远捻了捻手里的银票,轻叹道“薛娘娘在朝凤宫受了刑罚,脸都毁了,不过你也别怪皇后,毕竟是丧子之痛。
这话可别说是咱家告诉你的,被人知道了,咱家可就算到头了。”
单远说完就出了勤政殿,要不是薛迁舍得花钱,他可不会冒着得罪皇后的风险将消息告诉薛迁。
不过,皇后虽然是一国之母,但唐家在朝中的势力并不强,比之当初的梁家可就差远了。
要是换做梁贵妃被人还得丢了孩子,损了身子,梁家父子早就闹到皇上面前来了。
皇后娘娘的家人此刻却不见人影。
薛迁快速出了宫,他是外臣,没有皇上皇后的诏令,是不能进后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