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萧千夜的底,但又无法拒绝云潇殷切又严厉的目光,只得尴尬的赶紧把话题绕回到云潇身上:“还有?还有就是你呀,不要大半夜钻到人家房间里去,还提个灯吓唬他!”
“他又不害怕,他一次也没有被我吓到过。”一提起小时候干的无聊事,云潇果然又是一阵脸红,狡辩了一句,帝仲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心里千头万绪汇成一线,自己是在八年前才初次苏醒,实际上对萧千夜和云潇小时候的事情并未亲身经历,只是那些东西经常在他的记忆里反复回想,就好像自己也真的经历了他们的成长一样。
帝仲沉默了一瞬,那样的思绪每次出现,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冲动,一个情窦初开的孩子,在深夜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见床头站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正在对自己做着鬼脸。
明明心跳的都要蹦出嗓子眼,可每次他还要装作面无表情,在被子里紧张的擦去手心里的汗,然后顶着一张冰山一样的脸,把她从房间里扔出去。
或许是自幼就被师门众星拱月的捧在手里,又或许真的是受到神鸟血脉影响,云潇本就是个行为举止与众不同的女孩子,也根本就没有察觉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会产生怎样的生理冲动。
想起这些事情,帝仲忍不住扶额笑起,他活了几万年,属于人的情感早就在漫长的时间里消磨的丝毫不剩,却没想到会在死亡重生之后,在一个人类的身体里如此清晰的感觉到。
“你笑什么?”云潇隐隐有些不适,这个人忽然的沉默让她有些紧张。
帝仲随即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一字一顿提醒:“他是个男人哎,在昆仑呆了整整十年,也算是从幼年走到少年,你该不会觉得那个年纪的男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吧?”
云潇张了张嘴,轻轻啊了一声,呆了一瞬,然后突然意识到他在指什么,脸上的红就像要烧出火来。
帝仲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是烫的烧手,他轻轻的凑过去,贴着云潇的耳根温柔的呼了口气:“你总是喜欢拿他寻开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他……对我,都很致命。”
云潇喘着气抬起头,脸颊晕红,撞见那张刻在骨血深处思念了一万年的脸,这张脸又在她灵凤之息的作用下消去障眼术变成萧千夜的模样,云潇瞬间屏住呼吸,一时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谁,脑子也因窒息而变得空白。
帝仲终于是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透出莫名的欢喜,但还是镇定自若的说道:“可不能靠的这么近,你还无法真正控制灵凤之息,万一不小心消去障眼术,又要节外生枝。”
云潇也赶紧慌乱的退了几大步,感觉脸颊烧的难受,又俯下身从脚下的天路里撩起湖水扑在脸上。
“喂,等等……”帝仲来不及阻止,云潇呆呆的看着手心里的水,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这是湖中精灵酿的酒啊,走了这么久,你难道都闻不出来酒香?”帝仲这才把刚才的话说完,只见云潇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脚步一下子就变得摇摇晃晃,眼见着一个跟头就要扎进水里。
帝仲愣了一下,心里冒出一个不祥的预感,脱口:“你该不会和他一样,一杯就倒吧?”
话音未落,他的预言迅速应验,帝仲赶紧箭步上前抱住她,她红着眼睛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喉咙,再张口觉得酒烧的嗓子抽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能喝酒要早说啊。”帝仲皱着眉头,也没想到还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意外,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将她往上提了提,索性抱着继续沿着天路往前走。
湖中精灵嬉笑着在天路里翻滚,帝仲低头看了一眼那些调皮的小东西,哭笑不得:“少在这凑热闹,赶紧给我找些解酒的东西来。”
“遵命,遵命。”湖中精灵一哄而散,非常熟练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