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一边利用镜阁将五蛇的产业釜底抽薪,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整治混乱多年的阳川!
“明溪……明溪呀。”萧千夜自言自语的念着帝王的名讳,脑中闪出的却是萧奕白的脸庞,他摸了摸一直带着的家徽,看了一眼对面闭目小憩的凤九卿,最终还是松了手没有再做什么。
如他所料,此时的墨阁深处,明溪如愿以偿的放下手里来自风魔的报告,嘴角微微勾起,公孙晏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斜躺着,似乎是最近这段时间处理帝都城的麻烦让他大费心机,此时夜越来越深,他也是强撑着精神终于等到了这封信,随后,明溪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感受着上面虽然若有若无但确实重新浮现的熟悉灵力,笑道:“终于是把蛇引出洞了,现在就等着萧阁主把背后的大蛇揪出来了……”
公孙晏扯着嘴角,头疼不已,随口打断帝王的话抱怨道:“不好赢吧,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阳川的大牢沉沙海丢了几个试体,是高瞻平滥用职权暗中调出去的,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我让风魔多方打听,只知道确实有一个落到了郭安手里,这次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蔺青阳去参加什么地下格斗,多半早就在那设了套,所谓‘守擂人’,十有八九就是试体之一。”
明溪顿了顿,公孙晏的话他当然是记得,只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公孙晏一看他表情就猜到了结果,嘴角又是动了一动,露出嫌弃的表情,接道:“萧千夜一不能携带剑灵,二不能暴露古尘,三还不能使用昆仑的剑术,格斗场准备的那些兵器肯定早就动了手脚,只怕参加的亡命之徒里面也混进去不少五蛇的人,你倒是自信他一定能全身而退,还能顺手帮你铲除郭安揪出高瞻平,明溪,你是不是太信任他了?”
明溪“噗嗤”一笑,转着手里的玉扳指,对着仍在封心台一脸阴郁的萧奕白笑了笑,叹道:“我是很信任他,自从上天界那位大人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愿意相信他,上天界不会让他出事的,就算战神不出手,难不成夜王还能让他死了不成?他身边还有凤九卿跟着,怎么也出不了事……”
萧奕白蓦然抬眼,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那种不快都还是顺着玉扳指上的魂魄一览无遗。
“喂……”公孙晏一惊,被他一番话吓的脸都白了,尴尬的咳了咳,连忙对着明溪使眼色,又安慰道,“话这么说也没错,嗯……明溪,蔺青阳你准备怎么处置?”
明溪从面前的一堆文函中翻找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一点点凝聚成点:“他是想试探我会不会继续偏袒军阁,公然招妓、私下武斗,这么严重的违规足够杀了以儆效尤,可若我不肯呢?他们一定又会说我徇私枉法,为王者就该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哼,他们想说的话我早就知道了,朝中那些原本依仗着高家的大臣们,肯定也会借机‘进谏’引起哄乱,指不定还能再扯出当年的那些流言蜚语,这种显而易见的套路,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如他所愿?”
“那……那你也不能视而不见啊?”公孙晏小声提醒,毕竟明溪解散禁军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犹豫,甚至连双极会都没有召开,直接一纸皇命立即执行,这会无论是有心护短,还是刻意拖延,结果都差不多吧?
明溪无声叹了口气,军阁众将的秉性他心中还是有数的,否则那时候在北岸城也不会强行逼着萧千夜入伙,眼下真的让他下令逮捕蔺青阳,讲实话是有些心有不甘,没想到高瞻平做事会如此狠毒,倒是有几分高成川的影子,哪怕是功亏一篑再无翻身余地,也一定要拉上个军阁正将一起死给自己垫背。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明溪喃喃嘀咕了一句,公孙晏脸上一青,咯噔一下跳起来,紧张的低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真的要杀了蔺青阳?萧千夜可是就在阳川,你这么做岂不是又要和他闹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