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人,但再一敲发现几人都是引游人的装束,店家郁闷的瘪瘪嘴,也不敢得罪,随手拎了一壶酒放了几个杯子就走了。
刚才的男人其实也没有真的喝酒,他让几个同伙去了另外一桌,自己坐在萧千夜对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心中犹豫了片刻,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眼眸微微眯起:“这位兄弟脸上的胡子是假的吧?我看你也就不过二十多岁,其实小兄弟这幅体型并不适合引游人,引游人出入深山密林,大多是些身材矮小灵活矫健之辈,但我看你,更像是常年用剑或者用刀的习武之人。”
萧千夜转着酒杯,心有所感,也是漫不经心的回道:“这句话用在你身上也不违和,甚至你们这伙人,都不像是引游人。”
“我应该见过你。”男人低下声音,但也不敢确认,萧千夜半闭着眼睛没有回话,只听见一声急促的喘息,对方用手敲了敲桌面,又将手指竖起指了指天空,低道:“我在地面,你在天空,我应该见过你很多次。”
“哦?”萧千夜心里咯登了一下心,闪电般转过无数念头,他巡逻八年都是乘坐专属的天征鸟,大多数人如果见过他,那确实是在地面仰视天征鸟。
男人也察觉到他这一瞬神态的微妙变化,好似在心中确认了什么东西一样,一直正气凛然的目光没有惊慌,也没有仇恨,只是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慢声细语的说道:“刚才那位被你们送给柳浒的年轻人到底又是什么来头?其实我们一早就听到一些风头,据说帝都高层有意针对五蛇一网打尽,甚至听说……有几个重要的人也参与其中,正好这次六樗山事变之后大批异族人落入引游人之手,阿青她不放心,非要亲自涉险进去救人,我们也拦不住,只能配合她演这出戏,你们该不会也是同样目的吧?”
安格倒吸一口寒气,脑子浆糊一样混乱,萧千夜稍稍理了理思绪,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问道:“你们是从何得知这些风头?”
男人左右望了一下,眼中彷彿有几分讥笑,又有几分苍凉:“是从赤晴那里听说的,那家伙其实一直在为帝都高层办事吧?我们祖夜族因为他的原因被迫远离故土,岑歌出事之后,阿青也移居到了魑魅之山深处和我们团聚了,这回赤晴忽然跑来找她,莫名其妙就说了好多事情,原本阿青只是担心六樗山附近的异族会被引游人所伤,她会些巫医之术就想出来帮忙,所以就……”
男人叹了口气,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倒真是露出女人般的忧愁,怕他不信,又解释道:“赤晴给了我们一些药,能遮挡身上异族人特殊的气息不被引游人察觉,所以我们就假冒引游人把阿青送了进去,想看看能不能将里面的异族救出来。”
萧千夜微微低头,想起赤晴和岑歌那些往事,彷彿突然有几分感慨,沉默了一下,道:“也好,有岑青在他身边,我也放心多了。”
男人疑惑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赤晴找到岑青的时候,他曾想直接把那家伙赶出去算了,但见他真的没有了从前的阴郁,一双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眼睛透出真诚,阿青又是个心软之人就留他聊了几句,然后隐居在禁地深处的他们才知晓了外面的世界发生了无数翻天覆地的大事,尤其是在得知帝都高层终于要对横行的五蛇出手整治之后,岑青便一口允诺会尽自己一份力。
毕竟五蛇之一的“虎蛇”柳二爷,是真真正正威胁着无数异族生命的恶魔。
而在赤晴的言语中,曾提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这个人就是曾经的军阁主,现在碎裂的始作俑者,萧千夜。
在尝鲜堂见到这个人开始,他就感觉这双让他背后冷汗涔涔的眼睛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真的是他……他竟然也参与到了五蛇的剿灭计划中?这个人身上的秘密扑朔迷离,真假难辨,到如今甚至已经被骂为上天界的走狗,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