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好意的道,“你的礼物呢?你不会也是空手来的吧?”
“他才不会准备礼物呢!”云潇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不知怎么泛起了一丝莫名的情绪,小声嘀咕,“他连我过生日都没送过礼物。”
“啊?”花小霜惊讶的瞪大眼睛,立马横门冷对叉着腰把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帝仲的酒劲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冷不防被个小丫头指着鼻子臭骂了一番,又见周围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气氛欢快里带着些许调侃,叶卓凡暗暗推了他一把,使着眼色提醒,“你们不是还在闹别扭吧?这都好几天了还没哄好?快别傻坐着了,趁现在她心情好,赶紧过去哄一哄……”
叶卓凡一边说话一边借力把他推到了云潇身边,听见大家的笑声,反倒是云潇红着面庞躲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抓起地上的酒杯慌慌张张的喝了下去。
帝仲本想按住她的手,奈何这幅重创又醉酒的身体散架般不受控制,只能严厉的看着她,低声说道:“你还喝酒?身上那么重的伤,不许喝酒了。”
“这是果酿,不是酒。”云潇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像是要故意气他,立马抓着酒坛子又倒了一满杯咕咚吞了下去,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的回道,“传说海外有三岛十洲,其中有一座名为长洲,岛上有青丘之地,紫宫建于山顶,天真仙女多游于此,而长洲内的仙草、灵药、甘液无所不有,这坛果酿就是长洲的商队带来的,可好喝了!”
“商人就是为了赚钱特意编些花里胡哨的传说骗你们这种小姑娘,那种说辞不信也罢。”帝仲毫不犹豫的反驳,努力将神力游走全身,终于勉强从她手里一把抢过酒杯,他蹙眉放到鼻下,闻着杯壁上浓郁的酒香,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拉下脸来训道,“这果酿比仙草酒后劲都大,不许喝了。”
他说话的同时,云潇已经感觉整个人有点飘飘然起来,看人都出现了重影,皎洁的月光照在她忽然泛红的脸上,仿佛夏日的蜜桃让他呆呆愣神再也挪不开目光,夜风拂动着乌黑的长发,她却因全身的燥热而下意识的拉开了衣领,微闪的火苗在雪白的皮肤下隐约跳动,宛如某种致命的诱惑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云潇懒洋洋的靠着他瘫了下去,很快就神志不清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东西,帝仲轻抚着她的脸颊,倒是有些好笑这两人的酒量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温柔的叹道:“醉了吗……我都说了不能喝。”
不知道为何,他俯身靠近那张红彤彤的脸,全然无视了周围火辣辣的目光,轻贴着额头淡淡的吻落,半晌,白小茶憋得羞红一片的脸蛋斜斜瞥了他一眼,但他只是旁若无人的笑着,就在众人准备借势起哄之际,帝仲的手心里牵扯出一条细细的金光,一瞬间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天征府笼罩起来,夜风倏然消失,连飘落在半空的紫藤花瓣都奇异的停了下来。
帝仲抱着怀中还在喋喋不休说醉话的女子,冷眼扫了一圈被镜月之镜直接凝滞的天征府,曾几何时,他和他的同修们历经万般艰难终于跨入了传说中的上天界,那样空旷荒芜、一无所有的世界却让他们欣喜的像个如获至宝的孩子,他们找来世界各地的美酒佳肴,围坐一团敞开心扉的痛饮高歌,那样简单纯粹的开心,甚至让他们产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想法。
他们携手在上天界创造出第一个凝固了时空的镜月之镜,以为这样就能留住那一刻的幸福。
上天界终究分道扬镳,而他记忆里最为怀念的时光,竟然会在一个小小的后院里如梦似幻的重现了,让他情不自禁的出手,产生了和当年一模一样愚蠢的想法——停下来,让这一刻的时间停下来,让这院中还在欢声笑语的所有人停下来,只要命运的齿轮不再向前挪动,他就能永远的留在这种虚假的时空里,永远守着心爱的人。
“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