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的、仅存的一点残片,被她做成剑穗一直挂在骨剑上,他眉宇间有一抹难以言表的哀伤,云潇托着下巴,跟着说道:“对哦,他一直都没有把古尘还给你呢。”
“古尘本来就是他的东西。”萧千夜只是非常冷定的接话,仿佛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心中又有一抹说不出来的担忧。
一直以来,帝仲似乎已经默许他就是古尘的新主人,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将那柄长刀拿回去,甚至不惜余力的在间隙之术里教导过他三百年的刀法和心法,他们一直保持着亦师亦友的关系,直到上次春选,他在毫无防备中被对方夺下身体和意识,陷入一种濒临“死亡”的绝境,那段时间的记忆模糊不清,无论是帝仲还是云潇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在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再也不复从前,渐行渐远宛如陌路。
古尘就是那个时候被帝仲拿回去的,他一直在调查破军和煌焰的事,古尘在他手上无疑是最合适的,但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奇怪的不安呢?
迟疑之间,天都夜宴已经拉开帷幕,一个巨大的舞台缓缓的从底层悬浮腾空,一直抬升到和他们近乎平行的地方才咔嚓一声仿佛被什么特殊的机关锁扣固定住,奢华包厢也有一面墙往左右两侧拉开,云潇不由张望四周,发现所有的包厢都打开了这面墙,让里面的宾客可以直接观赏到中央的巨型舞台,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天都的第七楼,这里的房间还是一家一家分开的,再往上直接换成了坐席,所有人肩并肩拥挤在一起,开始喝彩鼓掌。
重岚是黑市的常客,此时也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云潇说道:“天都的门票可以炒到天价,从来都是一座难求,我们这里是最靠近舞台的地方,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实力悠闲的坐在包厢里一边喝酒一边看表演的。”ъiqutv.
辛十娘小心的靠近重岚,指了指斜对面的包厢:“少主,那边就是唐贤。”
云潇顺着方向望去,那里坐着一个锦衣罗缎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在同一时间转过脸来微微笑了一下,完全不是想象里靠盗墓起家的江洋大盗,但她一扭头看见长着一张娃娃脸正在大口往嘴里塞水果的重岚,再想起昨晚上那个被他一脚踹出数千米,直接砸进深海禁区的半兽人,不由瘪瘪嘴,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这地方卧虎藏龙,绝不能以貌取人掉以轻心。
舞宴很快进入高潮,天都本就是中空结构的高塔形建筑,这会一朵朵金莲漂浮进入会场,金色的光幕倾泻而下,那些绝色的舞姬竟然是踩着光一样的瀑布从天而降落在舞台上,同时又是好几朵金莲应声开合,每一朵中心都静坐着一名怀抱乐器的歌姬,伴随着乐曲声响彻整座天都,云潇仿佛能透过光晕看见空气里悬浮着金色的尘埃,弥漫起某种诱惑人心的香氛,周围的观众也被点燃了热情控制不住的振臂高呼。
黑市以迷香助兴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客人玩的越尽兴,主人就越能从中赚取更多的金钱,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烘托气氛才是关键。
云潇闻着这股香气,想起刚才看见的金鼎,若有所思的转向辛十娘问道:“十娘,刚才我们一进天都,正中间放着的那个金鼎好像就是这个味道,那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啊?”
“金鼎呀……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辛十娘用手扇着风,显然她的身体并不喜欢越来越燥热的空气,“听说是苍礼养的一条苍龙,是别云间苍天部驯服之后代代传下来的,如今负责守卫天街集市的安全,不过这几年别说是天街了,就是外头的螺洲湾也没人敢惹事,前几年不是有两家巨鳌为了争夺席位大打出手嘛,但是最后也只是从从深海禁区里派了几只海兽过去,所以那条苍龙的传说到底是真是假也没人知道。”
“苍龙?”云潇和重岚不约而同的皱了一下眉,辛十娘连忙又道,“蛟龙族没出来惹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