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追问,「连你也这么认为吗?那位大宗主,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穷奇认真想着他的问题,点头:「别云间的原址在云梦泽,是传说中上天界的夜王大人驯化座下万兽的地方,后来夜王大人神秘失踪,云梦泽从此成为一片荒芜的水泽地,直到大宗主找到那里建立了别云间,云梦泽至今都留着很强的夜王神力,凶兽的修行可以日益千里,大宗主本人也利用这份神力被唤作「小夜王」,你说的那种心转之术就刻在云梦泽水底一块巨石上,虽然只是夜王留下的部分残卷,但已经很厉害了。」
萧千夜托着下巴思考着小穷奇的话,自言自语的道:「难怪我之前用点苍穹之术观察云梦泽的时候会看不清楚,原来真的是有上天界同根同源的力量在干扰,这伙人来势汹汹,看着是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就夺权成功,实则整整精心策划了二十年,就算我没有出手对付山海集,他们早晚也会对太曦列岛下手的。」
说话的片刻之间,巡逻的守卫已经发现这边结界出现了裂口,一时也来不及检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驻守在此的黄琮部只能先调人过来堵住缺口防止发疯的妖兽大肆侵入,萧千夜则借着混乱快速离开,那个铃铛是帝仲送给凶兽穷奇的礼物,上面沾染着来自帝仲最为特殊的神力,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像一根无形的线正在指引着方向。
脑子里恍恍惚惚闪现出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仿佛遥远的时光在这一瞬间重叠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光影斑驳的网笼罩了全部的视线,让他怀念,又让他哀伤。
那是在某一天的黄昏,帝仲从慵懒的下午觉中醒来,一眼看到躲在石头背后正在舔舐伤口的小家伙,他无声无息的绕过去,发现对方雪色的皮毛沾染着大片的血污,还有被利爪撕扯过后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就在这时穷奇发现了他,惊慌失措的大跳起来试图躲开他的目光,帝仲一把按住了它的脑袋,拎着放到石头上面,面无表情的问道:「打架又输了?」
他故意加重了这个「又」字,果不其然看到穷奇扭扭捏捏心虚的转过脸去,小声狡辩:「才没有。」
「没有?」帝仲抓着它的爪子强行掰开,指着胸口上三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冷道,「都差点被人家开膛破肚了,还叫没有?」
「平手!只能算平手!我抓破了那家伙的脊椎骨,它比我伤的还重!」穷奇一本正经的纠正他的说辞,帝仲憋着笑,好斗是凶兽的天性,他也从来不想束缚这种本能,但他的脸上还是一副嫌弃的表情,自言自语的骂道,「丢人,出去别和人家说你是我养的,每次都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的溜回来。」
穷奇不敢回嘴,乖乖趴在石头上任凭帝仲帮它清理的伤口,它舒舒服服的打着盹,一觉睡醒已经是几天之后,帝仲还是和平常一样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色铃铛放到它眼前摇了一下,不等它反应过来,帝仲用一根红绳串着铃铛挂到了它的脖子上,它好奇的左右晃了晃,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叮叮当当的好吵。」
帝仲一巴掌拍过去,漫不经心的说道:「狗牌。」
「我不是小狗。」穷奇歪头看着他,它的眼里映出那个高大憧憬的身影,听见对方嗤之以鼻的发出一声冷哼,「不想戴就丢了。」
有了这个铃铛之后,它再出门和其他凶兽打架就忽然间厉害了很多,并不知道其中隐情的穷奇耀武扬威的和帝仲炫耀着自己的战果,而那个人只是微微笑着,知道它故意夸大了事实也不揭穿,直到某一天红绳断裂之后铃铛从高空掉落不知所踪,它心虚的回到帝仲身边,各种明示暗示想要对方再送一个铃铛,帝仲一贯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架不住它的软磨硬泡,真的又从集市里买了一个差不多
的回来给它戴上。
那一天的穷奇开心的像个孩子,踮着脚一直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