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风公子侠义心肠,最是又厉害,此事自是归风公子莫属。”
此话一出,风闲川随即是站了起来,摇了摇扇子道“还是绵儿有眼光,既然我身为未来的驸额,自是要为公主殿下前恭后倨了。”
这几句话,在场几人,却是无人放在了心上。
何绵儿让几个大一些的孩子先去洗澡,自己则是帮着这小儿洗了澡。
看着眼前的小儿,便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朔野一般。离京半旬,不知朔野可是长高了没有。
小儿真心是瘦得身上没有一两多余的肉,摸去都是骨头。
何绵儿甚至怀疑,若是她再几个月碰上他,怕是这小儿不一定能活下来。
稚子无辜。
饶是陈王再如何大逆不道,起兵谋反,但懵懂小儿却是无辜。
这小儿之所以被送到了此处,全然是因着太后母家在此地。陈王又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当今新皇的亲叔叔。
于情于理,太后母家的伯恩侯府,是能够出得起这一口多余的饭,添得上这一双多余的筷子。
这小儿在此地是流浪多月,却是无人来寻找。自是全然无人在意。
何绵儿给小儿洗漱一番,换上了新衣,这才是牵着他走了出去。
小儿眼神中流露中怯生生的模样,同之前那种天真无邪,是判若两人。
“现儿”何绵儿想安慰他两句,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本是那天潢贵胃,父亲却是谋反被杀,母亲不知所踪,小小年纪,流落江湖,不过是五岁的年纪,却好似是尝遍了旁人一辈子的遭际。
如此经历,又岂能是短短一两句安慰能说得清的。
许云卿一直候在外头,自从见了这小儿开始,就一直面色凝重。
何绵儿心头猜测,他大抵,还是在记挂着谢婉清。不过,他如何去想,眼下她也全然不在意。
如果说,她现下唯一感兴趣的,便是谢婉清究竟是去了哪里?又或者是遭遇了什么?让她不得已抛弃了刚满五岁的小儿。
她同许云卿商议一番,最终决定,两人兵分两路。她在明,他在暗。
先由何绵儿带着风闲川,前去那伯恩侯府。
毕竟新皇委派何绵儿巡逻十九省之事,怕是天下皆知。饶是这福建龙岩离京甚远,这么多天,消息也应该是传到此地了。
许云卿则是趁着众人在前厅之际,暗暗潜入伯恩侯府,前去寻找那伯恩侯贪污受贿的证据。
顺道是寻访谢婉清的下落。
毕竟,众人皆知怀绵长公主四下巡逻,却是不知,许云卿也是跟在一旁。
两人当下是下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