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明明人就在自己面前，可他却觉得她变了，有什么东西，在她眼中消失了。

苏糖探出红色舌尖，将嘴角边的血迹尽数舔净，她动作很慢，许是因为吸了血，心情愉悦，就连动作也格外勾引人。

这一瞬，撒旦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坠落。

她的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不再害怕他的靠近，反而自己主动上前一步。她踮起脚尖，两人距离近的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空气开始升温，可她眼里没有温度。

冰冷，如地狱一般。

“亲王大人，您想要什么报酬？”苏糖微笑，“你看，我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值钱的，要不……”她对着他吹了一口气。

撒旦皱眉不语。

苏糖却继续道“不要吗？”

撒旦要吗？咱们恶魔大人也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肯定，他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她。

轻佻、放荡，如那些贵族玩物。

“安娜，你的骄傲呢。”

苏糖嗤声一笑，“骄傲？我还能有吗？大人可别开玩笑了，你将我带回来，不就是要折断我的骄傲吗？现在，您满意您所见的吗？”

美人堕落，总是让人心生怜悯。

撒旦怒斥，“收回你那放荡的样子！”

苏糖耸了耸肩，“您不喜欢啊，那您喜欢什么样的，三百六十种，总有一种我能扮演。”

她说的是扮演。

撒旦气疯了，谁要她的扮演了！

他不语，苏糖就自我解读，“所以您是喜欢我最开始的样子？好的，给我三秒。”

她说三秒，果真，三秒之后，一切又仿佛回到了最初。

她还是王城人人追逐的红发美人，高傲又不可亵玩，令所有人为之发狂，为之发痴。

可撒旦太清楚了，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他生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最终，只能将这一切发泄在这无辜的屋子上。

只听砰的一声，原本就不堪一击的屋子彻底倒塌了。

碎屑掉落，满地狼藉，可两人周围却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也是，苏糖吸了他的血，就算没有彻底吸收，可就这点东西，一个保护屏，就轻易解决了。

她似乎还在惋惜，叹了一声，“大人，您这样，我晚上就没地方睡了。”

撒旦盯着她，这女人现在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滚过来。”

没了之前的温声诱哄，苏糖也不恼，乖乖跟着他，然后又在暗中与系统继续。

“看，我就说百分百黑化的男主真有意思。”

系统震惊了，“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苏糖眨了眨眼，“没有吗？那现在说了，一样呢~”

系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它总觉得自家辣鸡宿主变得更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