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之人,杀了也是替天行道,当然了,马车内那位唐雨晴小姐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些年来,时不时便能听到那些名门修士夸奖她,夸奖多了,即便她是夺舍的,可唐雨晴心里还是非常不爽,甚至恼怒。
唐家默认夺舍却不干预,其一便是唐酒未曾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给唐家争光了。
唐雨晴想到这些年,那些登门拜访,甚至还有求娶的,眼中恨意渐深,即便是假的,她也容不下!
苏糖可不知对方已经脑补了那么多,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唐家也没猜错,她的确不是唐酒本人。
唐雨晴一开始压根就没注意苏糖身边的萧酌,在她看来,能看上歪门邪道的,不是瞎就是蠢。
“路家门而不入,唐酒,你把唐家置于何地!”
她那一声又一声的质问,倒是将周围的百姓都给引了过来。
他们其中有不少人都听说过唐酒,除了她将萧酌给关入锁妖塔,还有便是她闻名天下的美酒。其他地方的人或许不知,不过岭洲百姓们都知道,唐酒的母亲从前乃是一卖酒女,被唐家家主喝醉瞧上了,一夜风流生下来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几乎是难登大雅之堂的,都是私生女,这不,连族谱都未上,从小都是拿她当佣人养着的,至于她母亲,更是无名无分,只不过不舍得女儿,最后留下当个洗衣婆子。
唐家这样的地方,无权无势不冒头还好,一旦冒头又没自保的能力,最后下场可想而知。
苏糖在系统的提醒下,隐约记起,唐家那会儿可是把她送去给某个病秧子冲喜来着,不过婚礼还未开始,那病秧子就死了,自此,她还被唐家挂上克夫的名声。
说起来,唐家将她当冲喜新娘,可那段时间,唐酒母亲病重,却是无人在意,最后,也就是她病秧子未婚夫死的那天,她母亲也离世了。
原主一贯懦弱,当冲喜新娘也是因为唐家说愿意给她母亲治病,可惜,那病秧子死的早,不等婚礼那天,就一命呜呼归西去了。唐家从不是什么善心之人,自是不会拿钱出来给她母亲治病。
最后,原主以一张草席,草草入葬了她母亲。
因为求生欲太低,这才被系统选中,接着苏糖接管。
回忆结束,苏糖再看那唐家小姐,眸色就不怎么善了。
“名门贵族,可不是我等低下之人能随意进出的,唐小姐这话,还是收回吧。”
唐雨晴当时脸色就变了,她气的想让下人将她拿下,可碍于大街上,最终只能压低声音怒喝道“也是,我又怎么邀请得动你,你等着,我让唐家长老来找你!”
她说完,便让家丁回去找人。
苏糖眯起眼,脸上耐心渐失,她也不理这什么捞子唐家小姐,拉起萧酌便往回走。
唐雨晴本是想与她对峙,谁知,她竟如此下她脸面。
“唐酒!”唐雨晴当时便从马车内冲了出来,她气势汹汹,大有与她打架的架势,可谁知,当她眼神扫过萧酌身上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她之所以注意到唐酒,是因为周围的小骚动,这才让她掀起马车帘望去。
她当时看到的是唐酒,压根就没注意到萧酌,因此,她以为这小骚动是因为唐酒被岭洲百姓认出来的缘故,到了这会儿,她才被怔住。
“你……是何人?”她说完,又觉得自己唐突了,立刻收起身上的武器。
苏糖看着这一幕,不得不感叹,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瞧瞧,这就被迷住了。
萧酌这次端的是清风明月,笑容和煦,可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一盆冷水泼至唐雨晴脸上,令她难堪极了。
“她的人。”说着,萧酌勾唇微笑,问道“在下冒昧,请问唐家算什么。”
唐雨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