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未必是噩梦(3 / 3)

是我不对,明知你胆小又不够聪明,还这般跟你较劲,实在愚蠢。”

“你不需要道歉,”叶从蔚缓慢而坚定地推开他,“你想要我伤心让我生气让我受罪,都是可以的。”

高高在上的帝王,随便怎么折腾,谁人敢置喙半句?

她不否认齐宿对她的好,纡尊降贵,这确实是喜爱。

然而又怎么样呢,他依然可以主宰她,轻易收回荣宠投注到他人身上,不过一句话的事。

“盈鱼在怪我,”齐宿眉头紧皱,望着她红彤彤的眼眶:“你叫我如何是好……”

颇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他反思,这样的不信任,必然是他给的还不够多。

齐宿不假思索的:“左右秀女已经被我遣散了,以后再不选秀。”

‘再不’把她怔住了。

“陛下冲动了,何苦让我做这千古罪人。”叶从蔚闭了闭眼睛。

他轻笑,指腹抚过她脸颊:“千古罪人?是不是好皇帝,看得是做出来的实绩,自有百姓去说,而非盯着我后宫里有多少妻妾。”

叶从蔚睁眼看他,小嘴微张。

她感觉疲乏得很,拉过棉被把自己掩盖起来,最终什么都没说。

齐宿是认真的么,还是在哄她?又哪来的底气跟群臣唱反调?

她不想细问,更不会巴巴的劝说他。

反正不是她能拿的主意,爱如何便如何吧!

齐宿见叶从蔚闷头要睡的样子,不由无奈。

他的盈鱼真是长进了,他说了那样的话,她半句不多问,也没提意见?

就没有点触动么?还是以为他口头说说风吹雾散?

本想再来几句,但触及叶从蔚的病容,齐宿给忍住了。

“来日方长。”

回身叫司竹把汤药呈进来,喝了药才能躺下休息。

叶从蔚一言不发的配合,她其实不困,只是不愿跟齐宿继续辩驳。

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先前的愤怒委屈,并未哭一场就消散。

齐宿的道歉和承诺,也没让她多感动。

她似是犹豫不决的赌徒,两边观望着,毫无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