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恼,一手按住她的后腰贴向自己:“脸皮也忒薄了点。”
“你不许说话了,”叶从蔚着手替他整好衣襟,道:“过来吃碗莲子羹。”
“说起莲子,此次我们去的庄子,有大片荷塘,可以泛舟藕花深处。”
“真的么?”叶从蔚双眼一亮:“不知是怎么个场景?”
她扭身叫司菊把莲子羹呈上来,冰镇后凉丝丝的,正好入口。
“那里的荷花,与你平日所见品种不同,它们更高大些,小船划进去几乎被吞没了。”齐宿说着忽而狡黠一笑,“王妃喜好泛舟么?”
叶从蔚本是开心期待的,闻言面色一变,想起了在皇陵行宫那个烟雨缥缈的湖泊。
她抿直了小嘴,不说话了。
齐宿垂眸看她,低声问:“恼了?”
叶从蔚看了看他,一脸严肃认真:“王爷是个聪明人,岂会不知我在想些什么?”
他阅尽千帆,她的心里路程怕不是一清二楚。
可即便清楚,齐宿在意过么?他依然我行我素。
叶从蔚不敢奢求他为她做什么改变,只是事情做了便罢,还总要故意放在嘴上问她,不知何意?
如同此刻,他明知道她不高兴了,还非要多此一问,想听她昧着心思说‘不曾着恼’么?
叶从蔚对那什么庄子,瞬间兴致全无,只怕去了之后,又要被拉住白日胡闹?
“你就是脸皮太薄,”齐宿厚实的大掌托住她小巧的下巴,转过来直视自己:“还胆小。”
“本王很可怕么?怎的王妃总是不敢有话直说?”他扬起眉梢,深邃的瞳孔虏获了她:“仿佛本王欺负惨了你。”
“我……”叶从蔚被他给噎住了。
敢情她委曲求全隐忍脾气,还是自找的了?
他要不是日后会称帝,手握生杀大权,她还怕什么!
叶从蔚很不服气,见司菊手持托盘,把莲子羹端上来了,她伸手接过,不肯给齐宿,自己坐到对面去仰头就灌。
“不给你吃了,这是司菊做给我的。”
“这……”司菊不明所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