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门就去吧,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齐宿宽厚的大掌轻拍她脑袋:“记得多带几个人。”
“多谢王爷。”叶从蔚弯着唇角笑,她要求甚少,他几乎算是有求必应了。
齐宿正了正脸色:“从今日起,不许开口闭口说谢。”
“这……”叶从蔚迟疑。
“能做到么?”
“能。”叶从蔚一开口就应下来,有什么不能的。
她大概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齐宿眼下是闲王,压根不需要她这么谨慎对待。
身边人都很随意甚至无礼的时候,她这样就显得奇特了。
齐宿听到应承还算满意,漫不经心的翻过书页,问道:“你这么着急回来,是为了避嫌么?”
“什么避嫌?”叶从蔚眉间一皱:“王爷误会了什么?”
齐宿半个字都没看进去,索性把书给丢回原处。
他道:“姓杜的我看了一眼,泯然众人,本王相信你瞧不上他。”
叶从蔚微微睁大眼睛,怎么就跟杜诀扯上关系了呢?
不过这事不难推敲,稍一思索,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不禁无语,原本提议说让齐宿先回来,她继续在侯府住一天,守着祖母痊愈。
但是齐宿拒绝了。
为不妨碍他的大计,这种关键时候自然待在王府更易行事,叶从蔚只能告辞早早回来。
就说为何齐宿不肯先行回来,是为了看杜诀么?!
今日清早,姑母叶敏娥偕同杜诀叶从蕙三人,带了不少礼品,进门就是告罪来迟。
那会儿乱哄哄的,一个个见礼忙得不行,亏得齐宿还有心思注意杜诀。
而叶从蔚自己,大概是心虚,她半眼不看的,也不知杜诀有没有把视线放她身上过。
“本王信你,不需要刻意去避开。”齐宿修长的食指,点在她下巴上。
叶从蔚忍不住张开嘴,一口给咬住了。
却是不敢用力,只能双唇叼着,舌、尖不慎触及,舔过他指腹,惊得她立即松了口。
齐宿眼眸微暗,笑了:“不高兴了?”
叶从蔚轻哼一声,别开眼道:“妾身倒是不知,王爷居然对表兄上心了。”
疑心病忒重了点!
“也没有上心,不过早上看一眼就记住了,”齐宿收回指尖,抵在自己唇畔轻抿,“本王记性好。”
叶从蔚看见他的动作,脸上轰的就红透了,像一颗成熟的水密桃。
“你……”她一手扶额,简直不敢继续看。
齐宿的食指,还沾着她的口水呢,这会儿放自己嘴里去了……
明明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更遑论区区接吻,各种不可描述气息交融也是有的。
但是这会儿……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邪魅气息,仿佛没有比这个更羞人的举动了。
“你别这样……”叶从蔚实在忍不了,拉下他的手握着不放。
齐宿就是故意的,眼看她手足无措,低声一笑:“盈鱼脸皮可太薄了。”
叶从蔚又羞又气,瞪他一眼:“自然比不上你!”
被他这么一打岔,她也不继续纠结杜诀了,反正这辈子,她清清白白,没有跟表兄有丁点的牵扯。
不过……齐宿善妒爱吃醋,这个要记牢了。
已经不是第一回胡搅蛮缠,甭管是谁,跟叶从蔚的名字放在一起,他就不乐意。
兴许男子都是这般,不能容忍妻子有丝毫的不专注,叶从蔚也不敢,她时刻警醒自己保持距离。
万一被谁给黏上了,那将万劫不复。
承泰侯府老太太的病情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李太医后续还跟进了好几日。
侯爷万分感激,事后提了谢礼亲自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