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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宿没少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回来,却鲜少醉酒。
也不知他是千杯不醉的海量,还是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齐宿抬起脸,把人拉过来抱住,低声道:“王妃得给本王按一下。”
他坐着,她站着,这么被环住腰身,脑袋直接埋到胸口来。
叶从蔚脸皮薄,屋里还有丫鬟小厮在呢。
恰好司梅送茶上来,她一抚齐宿的后脑勺,轻轻一推:“茶来了,王爷喝了快去沐浴。”
“王妃还没答应呢。”他蹭了蹭。
叶从蔚一顿:“王爷不嫌弃妾身的手法就好。”
她在侯府做姑娘时,不曾给父亲按压尽孝,就连祖母也极少,所以这伺候人的活,当真生疏。
不过齐宿不是个挑剔的人,他不会介意的,说不准还要回过头来指导她手上技艺。
叶从蔚跟着齐宿去了净浴池,褪了鞋袜把脚丫子泡水里。
齐宿下水坐着,高度正好让叶从蔚按脑袋。
取下发冠,一头青丝散落,他的发质粗且硬,一点都不柔顺。
叶从蔚手法生疏,好歹对头顶的穴位还算熟悉,以前为了伺候老太太学过没忘。
在给齐宿脑袋上摸索着,期间叶从蔚告诉他今天自己动用了屡楚。
虽然最后没用成,召集了准备出门而已,微末小事,但她毫不隐瞒。
齐宿嗯了一声,睁开眼道:“是本王疏忽,回头给你安排个得用之人。”
“王爷这话何意?”叶从蔚不解。
齐宿道:“若本王把安燕屡楚都带走了,你有事找谁?”
“自然是卢管家。”叶从蔚知道,这位管家是很能干的。
齐宿摇摇头:“是可以,但若有急事就太慢了,而且他未必在。”
是了,卢管家经常会外出的,毕竟商铺都在他手上呢。
叶从蔚这个甩手掌柜,偶尔看看账本罢了。
“即便不在也没事,”叶从蔚笑道:“我能有什么急事。”
今天这个意外,想来不会有第二次。
她几乎不外出,即使柳茗珂还在府上做客,她要带人出去游船,有过一回教训,必然小心防范。
叶从蔚正笑着,突然脚底板一痒,齐宿一手托住她嫩白的脚丫子:“给你就收着,王妃貌美,本王得看紧点。”